蘅芷見宋君仁仍舊餘怒難消,笑著安撫道:“好了好了,何必為這種人生氣,你隻要不懷疑我對你不忠,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我怎麼會懷疑你?我隻是生氣,他怎麼這樣沒有臉皮,自己弟媳也能生出如此不堪的想法,簡直臭不要臉!”宋君戍氣憤地罵道。
蘅芷笑道:“他本就是不要臉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正因為他這樣不堪,才襯托的殿下格外優秀,我難得瞎了,會棄珍珠,選魚目?”
宋君戍聽她這樣誇自己,心情才好了,故意問:“這話才像樣,孤自然要比他好百倍!”
“何止百倍,千倍萬倍也有的!”蘅芷笑著恭維道。
宋君戍微微昂起下巴,道:“那是自然!”
蘅芷被他自得的樣子給逗樂了,道:“殿下一點也不謙虛,我看你們宋家的男人都一個樣兒,自大得很!”
宋君戍聽蘅芷這樣說,立刻把她拉進懷裏,撓她癢癢肉,道:“竟然敢笑話我,看我不教訓你!”
“哎……錯了錯了,我錯了,殿下饒命!”蘅芷忙求饒,她是最受不了被撓癢癢的。
宋君戍抓住了蘅芷的弱點,哪能輕易就饒她,道:“要我放過你也行,你得答應我,以後見著那些混賬東西就繞道走,絕不理他們!”
“好好好,都答應你,都答應了!”蘅芷忙應了,已經被癢得受不住了。
兩人正笑鬧著,柳如昔不知從哪兒過來了,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見蘅芷和宋君戍正在鬧,眼神有一瞬間的空洞。
柳如昔偏走過來,高聲道:“妾身給殿下和太子妃請安了!”
宋君戍和蘅芷立刻分開,都有些尷尬。
宋君戍咳嗽兩聲,問:“你不是回娘家去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柳家已經是一片愁雲慘霧,回去了隻徒增傷感,倒是聽說殿下替了叔叔的職,如今京畿營都交給殿下管了!”柳如昔看著宋君戍,帶著哀怨和憂愁,與往日趾高氣昂的樣子大相徑庭。
宋君戍點頭,道:“今兒父王剛剛下的旨意,孤也很意外,還等著和柳大人交接呢!”
柳如昔道:“也好,是讓殿下替了,沒有便宜旁人,如昔心中總算有些安慰!”
話雖如此,可柳如昔臉上並無喜色,她回去被父母和祖母都奚落叱罵了一頓,弄得灰頭土臉才回來,自然高興不起來。
”你也節哀吧,你哥哥的事兒,怨不得旁人,怪他自己一貫胡鬧!”宋君戍道。
柳如昔發出一聲嗚咽,然後道:“怎麼能節哀呢?他被活活打死了,早知還不如讓他受那一刀,還能少受點兒罪,我們柳家也不知得罪了誰,竟惹來如此大禍!”
“此話怎講?”宋君戍故意問。
柳如昔道:“父親說了,哥哥雖然愛胡鬧,但到底不是無法無天的人,怎麼好端端地就能打死人?定是有人在背後暗算,推波助瀾,讓柳家彌足深陷,最後不僅哥哥死了,還連累父親和叔叔被貶謫!”
宋君戍聽了柳如昔的話,問:“你們柳家得罪了誰,你父親心裏不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