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麼傻話?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間若隻有利益,沒有感情,那該多可悲?”宋君戍不讚同地道。
蘅芷道:“天下多的是同床異夢的夫妻,可偏偏我要生出這些非分之想,我的心眼太小了,容不得一粒沙子,可偏偏殿下又不是平常人,我實在是在為難自己也在為難您!”
“我知道你心裏在煩惱什麼,可你相信我,這些都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會給你想要的!”宋君戍握住蘅芷的手,鄭重地承諾道。
蘅芷看著他,問:“就怕殿下也是身不由己,否則這後院裏哪來這麼多鶯鶯燕燕呢?”
“從前是,以後不會再是了!”宋君戍道。
蘅芷有些灰心,道:“殿下,我實在是煩了,在淇州的時候,隻有你我二人,我還可以欺騙自己,如今回到東宮,又要麵對現實!”
“蘅兒,難道你真的想離我而去嗎?”宋君戍不安地問。
蘅芷看著宋君戍,問:“殿下覺得,你我在一起,當真會幸福嗎?”
“當然,一定,肯定會幸福!”宋君戍毫不猶豫地道,“你我真心相對,為何不會幸福呢?”
“可有太多人不願意我們幸福了,仿佛這是一種原罪,夫妻之間就該相敬如賓,而不是情投意合!”蘅芷無奈地道。
宋君戍抱住她,道:“傻瓜,相敬如賓是做給外人看的,私下裏,還不是一切隨意嗎?就算是別人家夫妻也都是如此,並沒有什麼相敬如賓的說法!”
蘅芷仍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宋君戍掐著她的鼻子,道:“不許再胡思亂想了,孤的心裏有你,你是清楚的,何必要和我說那些傷人心的話?你不喜歡後院這些女人,孤遲早會打發了她們,總之我對她們也沒有任何感情!”
“旁人好說,柳如昔和楚雎兒是在冊的側妃,你如何說打發就打發了?”蘅芷問。
側妃和姬妾不同,是不能隨便就發賣或者送走的,除非是有什麼錯處,被休出門去。
宋君戍道:“孤自會有辦法安置她們,你不需要擔心,隻要相信孤就可以!”
蘅芷噘著嘴,道:“怕到時候,又有人說我狐媚迷惑殿下,善妒不容人!”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什麼時候在乎過不相幹的人說什麼了?”宋君戍笑問。
“聽多了難免生氣!”蘅芷老實說。
宋君戍笑道:“那也是孤願意,我就願意讓你管著,讓你迷惑,最好是迷惑一輩子,永遠不要讓我醒來!”
蘅芷聽了,終於笑出來,道:“不害臊!”
“害臊什麼?自古懼內的男人,又不是我一個!”宋君戍理直氣壯地道。
蘅芷聽他說“懼內”二字,笑著問:“你哪兒懼內了?我怎麼看不出來?”
“你一生氣,我就慌了手腳,什麼也做不了,隻想著如何把你哄高興了,還不算懼內嗎?”宋君戍問。
蘅芷道:“你哄我高興呢,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可見這哄女人的功夫,殿下是天下第一的好手!”
“又拿話奚落我,我隻想哄你一個人!”宋君戍道。
蘅芷撇過頭,故意道:“你哄別人的時候,我又不是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