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害陛下,陛下是我的夫君,陛下死了,我就什麼都不是了,我為何要害他?”南夫人怒斥道。
宋君戍道:“你有沒有理由害父王暫且不論,孤隻想知道,你為何第一時間就肯定父王是喝了酒中的毒?當時父王可是吃了不少東西,你什麼都沒有懷疑,第一時間就去拿酒壺,還故意打翻了桌案,讓酒壺摔了個粉碎?”
“我……我隻是猜測而已,畢竟陛下是喝了酒之後突然才毒發的,我打翻了桌案也是不小心,我自己也很懊悔!”南夫人辯解道。
宋君戍問:“南夫人敢接受搜查嗎?”
“什麼?”南夫人沒想到宋君戍會這麼問。
“敢不敢接受盤查,包括搜身!”宋君戍盯著南夫人。
南夫人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宋君戍給人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憑什麼盤查我,又憑什麼搜我的身?我是陛下的妃子,你們無權這麼做!”南夫人怒吼道。
宋君戍道:“每個有嫌疑的人都要接受盤查,太子妃也沒有例外,南夫人為何不接受?莫非你心裏有鬼?”
宋君戍將南夫人給蘅芷的話,又還了回去。
蘅芷暗笑宋君戍的小心眼兒,這時候還想著要替她報仇呢,不過這樣的感覺還真是暖心啊!
南夫人立刻道:“在陛下身邊的又不是我一個,付昭儀也在啊,你為什麼不懷疑她?”
付昭儀向前一步,麵無表情地道:“我願意接受盤查,隻要能查出真凶,別說搜身,嚴刑拷打也無所謂,我不能讓陛下死的不明不白,更不能讓別人利用陛下的死,搞陰謀詭計!”
說這話的時候,付昭儀還看了一眼南夫人。
她幾乎可以肯定,南夫人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否則她何必上躥下跳,不遺餘力地拉宋君戍和蘅芷下水。
付明雪雖然不知道真凶是誰,但宋君戍和蘅芷沒有任何理由毒害宋襄王,宋君戍絕非為了一個虛銜弑父的人,他想要的,早就擁有了。
他也曾經跟自己說過,他恨宋襄王,因為宋襄王從未把他當成兒子看待,更害死了他最深愛的母妃,這樣的仇恨無法忘懷。
可是他依然謹記著自己的身份,他身上畢竟流著宋襄王的血,隻要宋襄王活著一天,他哪怕萬般不情願,也會盡到人子的本分,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付明雪相信宋君戍。
因為從她和宋君戍相識的那天開始,他從未用虛偽的麵目對她,他有野心,有抱負,也會用手段,可絕不是個陰險卑鄙的小人。
宋襄王虧欠了宋君戍母子太多,可他的恨和怨,也隻是埋在心底,哪怕他已經獨攬大權,架空了宋襄王,也沒有在宋襄王麵前暴露過任何的不敬不孝,每次來請安,都依然恭敬謙卑。
就連宋襄王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宋君戍是宋國最理想的繼承人,也是他最優秀的兒子。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宋襄王才逐漸放棄了要和宋君戍繼續爭奪大權的想法,放棄了一切掙紮,安心地和她守在後宮裏,過著平靜美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