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詩文三人伺候容傾洗漱完畢,用好餐,晨曦才從外邊洗漱歸來。
啃著不知哪來的紅草莓,搖步進屋。
屋內忙碌的幾人瞥來眼風,卻齊齊微怔。
容傾黑眸漸深,眼底漣漪泛的微漾,薄唇微微輕抿,輕收眼角,淡淡收回目光。
眼前女子肌膚嬌嫩,眉眼彎彎,柳眉下一雙皓目顧盼生姿,似情非情,風流一派,眸色卻截然純淨如夜空明星,尤似一泓幽幽清泉,奪人心神。粉嫩唇瓣上沾染上一點煙紅,是最好胭脂都抹不出的。一身麻衣卻掩不住風流神韻,清豔絕研更勝神仙之姿。
生在男兒身上端是一副傾國之貌。
“嗨!”晨曦搖手,笑的好生燦若春花。
詩音回神,微皺眉頭,如此模樣!怎生長在女子身!腦中閃過主上同樣清雅絕倫之姿,低垂的神色晦暗如深。
…
“咳!哈!看吧,我就說…”
寂靜中,一聲尖細的聲音打破詭異。
容六輕甩繡金菊花手絹,想笑又不敢笑的憋著嘴,顯然是被昨晚的陰影製住,卻又忍不住的開嘴。
晨曦看著眾人神色各異,疑惑的歪歪頭,怎麼了,剛才自己照了下,美的自己都快愛上自己了啊!
詩文咳了咳,警告性的看了眼容六,整理好馬車,扶容傾上車。
……
龐念翻身上馬,駕馬等候。
容六憋屈的瞪了眼晨曦,隱身護主。
……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車輪碾壓泥石的軲轆聲和馬蹄聲中,詩音斜挑的單鳳眼不時瞥向緊跟馬車的跟屁蟲,對那一臉‘柔情款款’的笑臉怒目而視!
這人從他們駕馬而行就開始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如此小人行徑,可怒主上竟有縱容之勢。
惱怒不憤,不滿的靠近詩文。
溫潤輕笑,看著委屈陰霾的男子,輕柔的摸了摸柔軟的頭發。
車上黑金繡花窗簾微挑,露出一角殷紅薄唇。
“上來吧。”磁性悅耳,如玉落瓷盤,聽得晨曦全身一震,急忙歡快的蹦噠上前,笑的如夏花般嘚瑟,衝車沿上陰霾看著自己的詩音挑眉一笑。扭著屁股上車。
“傾傾~”乖巧坐到容傾對麵,眉眼彎彎。
男子斜躺在雪白王狼皮鋪成的毛毯上,幽深如浩瀚星空的眸子微瞌,單手支額,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粒玉白棋子,低頭看著麵前雕花玉象桌上的棋局。
晨曦盤腿移向桌旁,歪歪頭,看著男子節骨溫潤的食指輕捏玉白棋子落盤。
清微的碰撞聲在女子緊接落下的黑棋下消散。
唇角勾了勾,抬眸看了眼對麵笑眯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