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關節點之後，小賊突然心中大定，再次看了唐宇一眼，唐宇略一沉思，微微點了點頭。
小賊也點點頭，笑了笑。
嚴軍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但是他能看出來，這兩個人剛才一個眼神加一個表情就定下了某件事。
想到這裏，他開始瑟縮起來，兩人剛才打的暗語不會是一個問“殺了他吧？”，另一個回“嗯，殺了吧！”
……這次他是不是回不去了？
“小嚴！”小賊友好的一巴掌拍在嚴軍的肩膀上，頓時讓這嚴軍三魂少了兩魂，猛地一個哆嗦後顧不上疼的已經麻木的手，慌亂的滑到地上咚咚咚磕起頭來：“賊爺饒命，宇爺饒命，是我有眼無珠，還請兩位爺大人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唐宇、小賊：“……”
“起來！”小賊咚的一腳過去，把那嚴軍踹翻了，罵道：“就你這個慫包是怎麼在總部待這麼多年還沒人亂刀砍死的？”
“饒命饒命，賊爺饒了我吧！”被踹翻的嚴軍咕嚕一下爬起來又咚咚咚的磕起頭來，邊磕邊道：“我知道賊爺手下誰是總部新發展起來的內線，我可以告訴你，求求你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小賊挑了挑眉，麵上閃過一抹好笑。
他剛才跟唐宇之間的互動，是在考慮到總部的試探後準備把原本打算拖延一段時間的‘辭職信’提上日程，讓這個姓嚴的帶回去。
既然總部也已經對他產生懷疑了，就沒必要虛與委蛇了，還是早斷早利索的好。
也不知道他跟唐宇哪個表情沒擺好，竟讓這嚴軍愣生生掐算出要讓他長眠於此的意思來，並主動往外扔情報。
不過對於送上門來的東西，小賊不要白不要，他懶洋洋的往後一靠，道：“那說說吧，都有誰？”
聽小賊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嚴軍咽了咽口水，額頭上又冒出一層汗，剛才賊爺問的是‘都有誰’而不是‘是誰’，這兩個問題看似差不多，實則差別大著呢。
‘都有誰’，似乎小賊知道他這邊被總部發展了內線，而且知道不止一個。
如果問‘是誰’，那麼在小賊的認知裏，應該是隻有一個內線。
嚴軍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他不確定小賊到底知道多少，如果自己說不好，會不會弄巧成拙？
要說剛才他還抱著一絲希望，拿一條命來換他這一條命，現在他不敢賭了，索性一閉眼，把他知道的都禿嚕出來了。
小賊目光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總部看來打定主意要收拾他了，竟然一口氣在他這邊發展了五條內線。
怪不得他去總部的這幾天，會議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的開的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還沒開出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來，原來為的是拖住他，然後給他這邊楔釘子啊。
嚴軍說完之後久久沒聽見小賊的反應，他也不敢抬頭，仔細的琢磨了一圈，再三確定自己全禿嚕出來，才道：“賊爺，我知道的就這些……”
“嗯！”小賊點點頭，一派威嚴的樣子不緊不慢的道：“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