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沒想到我才離開沒幾年,你就已經掛了……”
一個不高不險也不奇駿的山峰半山腰處,有一個不起眼的墳墓,一個青年靠著墓碑坐著,正一邊低聲嘀咕著,一邊把一碗香氣撲鼻的老酒倒在地上。
“老頭,這酒可是正宗的茅台五十年原漿,不是外麵賣的那種可以比的,來咱爺倆幹一杯。”
這青年約莫二十出頭,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有些消瘦,一襲破舊迷彩服套在身上卻顯得異常合身,相貌清秀,嘴角卻時時泛起一絲邪笑,看上去痞痞的。
這青年名叫羅飛,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七歲左右被這墳墓中的老頭領養,這老頭也是個奇人,沒讓羅飛上學,卻教會他一身奇異的本領,等羅飛長到十五六歲時,卻又將他送進了部隊。
一晃幾年過去,羅飛因為某些原因回來看看時,看到的卻是這個墳墓。
羅飛斜倚在墓碑上,一邊說一邊喝,這一喝就喝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太陽升起時,小小的墳墓周圍已經滿是酒壇子,但羅飛的眼睛卻依舊明亮,連一點酒意都沒有。
“奶奶的,老家夥,你說我這怎麼喝也喝不醉的體質有時候也挺煩人,想借酒消愁都做不到。”
說完,他拍拍墓碑,站起來揮揮手,舉步離開。
隻是,過了沒一會,他卻又轉了回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墳墓,緊咬著牙齒:
“不對,老頭,我走的時候給你看過相,你不是短命之人,再說你這人壞得頭頂長瘡腳底流膿,閻王爺看見你都打擺子,怎麼可能就這麼掛了?”
半個小時候,小土包變成小土坑,羅飛一身泥土的站在坑裏,手裏拿著一個用塑料袋包得嚴嚴實實的袋子,氣得肝疼:“我靠你個混蛋老頭,竟然真的玩裝死騙勞資!”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拆開袋子,隻看了一眼,羅飛又是氣得想罵娘,因為裏麵竟然有一部嶄新的水果手機,他清清楚楚的的記得,這款手機分明是水果公司上個星期才出的新款!
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火氣,羅飛打開手機,發現裏麵有一個錄音文件,他想也沒想,直接點了播放,他倒要看看,這混蛋老頭給自己留了什麼話!
“特麼的羅飛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小王八羔子,勞資都死了你還不放過,竟然敢刨勞資的墳!%¥#%##!”錄音一開始,就是一段長達十幾分鍾的破口大罵,而且罵詞刁鑽刻薄新穎無比十幾分鍾都沒有重複的,若是普通人早就被罵得狗血淋頭,但羅飛臉上卻臉上帶著冷笑,一點鬱悶的表情都沒有。
這罵詞他從幾歲聽到十幾歲,心裏早就沒有了半點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一直到這老頭罵累了,這才說到正題:“勞資我欠一個老家夥一個人情,現在她孫女有麻煩,你去保護她一下,當然,為了方便你行事,我給你準備了點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
錄音到這裏就沒了,羅飛又找了找,終於在袋子裏又找到一個巴掌大的信封,他猶豫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老頭這麼主動的幫自己準備東西,肯定沒安好心,裏麵還說不定是什麼坑爹貨。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喵的,拚了!”將那信封對著太陽左看右看,還是沒看出來是啥,羅飛一咬牙拆開了信封,但是隻看了一眼,瞬間就懵比了……
俗到掉渣的大紅色的小本本,上麵寫著三個字:
結!
婚!
證!
羅飛顫抖著手將那小本本打開,看到裏麵自己的照片和名字後,頓時眼前一黑!
“死老頭,別讓小爺再看到你,否則小爺非%#@¥#@!”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嚎響起,驚得整個小山上的鳥雀都逃得遠遠的。
好大的怨氣……
三天後,中海市。
夜玫瑰酒吧是中海最熱鬧的酒吧之一,天剛剛擦黑,酒吧裏就開始音樂聲震耳欲聾,各種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種放肆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釋放著白天的壓力。
但在酒吧的角落處,卻有一個人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這個人就是羅飛,他坐在酒吧中,麵前卻沒有酒,也沒有東張西望的去看女人的胸部和大腿,反而是雙眼放光的盯著手中的手機屏幕,手指飛快的操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