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北方農村第一天
甄珍和小弟甄鑫走出上房，院子裏停著兩輛汽車就沒多大的空間了，也沒啥可看的，隧和甄鑫走出院門。北方的冬天和南方是不一樣的。滿眼的冰雪，樹上、房屋上、菜地上，全是白皚皚的雪。甄珍爺爺家院門前的這一條路上的雪已經被掃到了道路兩邊高高的堆著，路麵被人和車走得把一些浮雪和水壓實了凍硬了，走路就要小心一些以防止打滑。
一路小心奕奕地走著，甄珍一直沒有聽到小弟說話，很是奇怪，轉頭看小弟甄鑫，隻見小弟甄鑫小嘴抿著，小臉崩著。不由問道：“小弟，怎麼了？怎麼不高興了？”
甄鑫也不說話，反而有點氣乎乎的。想了想，甄珍腦中靈光一閃，問他：“小弟，是不是剛剛出門時你聽到爺爺說的話了？所以生氣啊？”
甄鑫氣得小胸脯一上一下的，嚷嚷著：“姐姐，爺爺怎麼可以那麼說你？他們大人在屋子裏抽煙抽得都快看不到人了怎麼不說？反而說，說，…”甄鑫有點說不下去了，很是替姐姐甄珍委屈。
甄珍摸摸小弟甄鑫的頭，給他攏了攏頭上的棉帽子，說：“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習慣，一個家庭有一個家庭的習慣，老人呢也會有一些舊的觀念。我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我們一樣。”拍了拍小弟甄鑫的小肩膀，說：“好啦，不要生氣了，爺爺是老人，而且還是在農村，重男輕女嚴重了些，但這也沒什麼，對我們也沒什麼影響啊。我們是回來過年的，而且又是這麼多年才回一次爺爺家，就開開心心的啊。咱們爺爺家的親戚這麼多，就咱們這一輩的孩子就不少，這幾天就多跟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玩玩吧，還能少吸一些二手煙呢。”寬解了小弟甄鑫好一會兒甄鑫才好些，姐弟倆又拉著手在這一片兒轉了二十來分鍾，就往回去的方向走去了。
一進到上房，甄珍通過玻璃門窗就看到正廳已經擺好了桌子，甄珍就直接往廚房走去，小弟甄鑫也跟在姐姐後麵。推開廚房的門，正聽見六嬸張桂花在說：“二哥被二嫂管得可嚴了，二哥一說到錢就看一眼二嫂的臉色，怕是不當家呢。”聽到廚房門開的聲音，六嬸張桂花回頭一看是甄珍，尷尬之色一閃而過，立即又笑著說：“甄珍和弟弟都轉哪去了？餓了吧？馬上就開飯了。快去炕上坐著吧。”
甄珍就當沒聽到她之前的話，笑著說：“我們就在周邊轉了轉，也沒走多遠。剛看到桌子擺好了，所以來看看是不是幫忙上上菜。”
“不用不用，這裏這麼多人呢，哪還要你們小孩子上菜呢。再說你們是客人呢。”鬆了一口氣，六嬸張桂花一臉慈愛的說著。
奶奶和三嬸也忙說：“不用你們，你們去炕上坐著吧，一會兒就開飯了。”
甄珍也就客氣了兩句就搭著甄鑫的肩膀出了廚房。剛一出廚房正看到甄媽申有仙從外麵推門進來，於是問道：“媽，你幹嘛去了？”
“上廁所。馬上要開飯了，你們也去上個廁所吧？”
甄珍這才想起來這個大問題，上廁所。爺爺家的廁所是建在通往後院的小徑拐角處，真的是茅房。它是在糞池上方半米處用木板稀稀鬆鬆的釘了個大約一米五高的簡易小棚，離木板上方大約半米處是茅草的房頂，下方離糞池半米高處是兩塊寬木板並排相隔30公分吧做成的蹲坑。冬天每次上廁所，是既要忍受頭上的呼呼冷風，還要忍受下方的呼呼冷氣。蹲的時間長了，屁股可就凍得冰冰涼了。一想到這個茅房，甄珍果斷的拒絕。看著小弟甄鑫由甄媽領著去上廁所，甄珍投去同情的目光。嗯，我就不去了，還是空間解決吧。
回廚房舀了一盆熱水，放在門邊的盆架上。幾分鍾後，甄媽領著小弟甄鑫回來了，甄珍又舀了些涼水兌到臉盆裏，讓甄媽和小弟洗手，自己也洗一洗，一會兒好吃飯。
小弟甄鑫挨到甄珍身邊小聲地說：“姐姐，廁所可冷了。我都不敢多呆。”
甄珍心裏悶笑，說：“想也知道啊，這麼冷的天，這麼冷的地方，肯定的啊。想想姥姥家的廁所，就能推出來爺爺家的廁所了。”
小弟甄鑫想到姥姥家的廁所也是一抖，趕緊洗手。
脫了鞋子爬上火炕，甄珍和甄鑫兩人坐到炕頭最熱的地方暖和著。甄珍取笑甄鑫：“快暖暖吧，剛剛上廁所凍壞了吧。”
小弟甄鑫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頭歪向另一邊，不理姐姐了。
屋裏一共擺了三桌，地上兩桌是家裏的男人們坐的，炕上一桌坐是家裏的女人們和不滿15歲的男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