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名晚娘。這幾年主要負責慶元春的大小事務,以及情報的整理。”
霸王花的目光冷涼看著晚娘,淡聲道:“你是你家主子的什麼人?”
晚娘到底在風月場混跡多年,也是見慣了大場麵。如今麵對霸王花的陰森氣場,竟然還能恬淡輕笑。她道:“我聽不懂這位公子在說什麼。”
霸王花伸手拿過身側茶盞,仰頭喝了口溫茶。繼續道:“你可是在等他來救你?”
晚娘臉上極快的閃過一道僵硬。
霸王花道:“在慶元春被燒之時,你已經是棄子。”
晚娘垂下眼去,神情寡淡,隻是七七卻感受的到,此時晚娘渾身都透出了一股淡淡的死氣。
晚娘哀歎道:“是我無能。被當做棄子,也怨不了別人。”
霸王花抬眸:“你倒是忠心耿耿。”
晚娘挑唇輕笑,隻是這笑,十分之苦澀。她輕道:“這麼多年過來了,我早已做好了被舍棄的打算。能捱到今日,已是我幸。”
霸王花依舊看著她,隻是眸色卻漸深起來。他道:“太子母妃早逝,所以自幼照料他的,乃是太子的乳娘。”
晚娘臉色一白,她極快別過頭去,冷硬道:“公子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霸王花道:“那乳娘長相極美,以至於太子自小對她的態度,便十分依賴,以至於……”
晚娘冷聲打斷霸王花的話,語氣之中已帶一絲慍色:“公子,您將晚娘擄到此來,不會是隻想和我敘舊罷?”
霸王花麵不改色,倒是身側的水仙已然對著晚娘的膝蓋處重重一擊,於是晚娘便對著霸王花直直跪了下去。
晚娘的發絲亂了,渾身便帶上了一絲狼狽。她跪在霸王花腳邊,身板卻依舊筆挺。她道:“公子若要殺,不如直接給我個痛快罷。”
霸王花眸色依舊冷清,他道:“我自然會殺你。隻是,不是現在。”
頓了頓,他道:“太子可是在謀劃造反?”
他問得幹脆利落、直接犀利,毫無迂回,以至於晚娘聽後,臉色大變,眸中閃過的是十足的驚駭之色。
她怒聲道:“公子,說話需要講究證據,你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就不怕遭報應嗎?!”
霸王花道:“太子敢做,我自然就敢說。”
晚娘急急辯駁道:“太子已是東宮之主,他為何還要造反?!”
霸王花冷笑:“這,我便要問你了。你跟了太子這麼多年,多少也該摸清了一些秘密。”
晚娘別過頭去:“我隻是慶元春的媽媽,哪裏會知道那麼多辛密之事!”
霸王花眸中閃過殺氣:“那便說說慶元春。慶元春這些年,都收集了哪些情報,不如說道一二。”
晚娘亦冷笑:“慶元春不過是煙花柳巷,專給達官貴人消遣女色,哪裏有什麼情報好收集的?”
霸王花目光看了水仙一眼,於是水仙當即對他頷首,旋即,婷婷嫋嫋走出了房去,也不知是去作何了。
霸王花臉上的表情愈加淡漠,聲音卻透著一股陰森:“太子的乳娘,孕有一女。和乳娘長得七分相似。據說那女子幾次婚事都被太子所阻。直到二十歲那年,初涉人事的太子把她收做了通房丫頭。”
晚娘臉色慘白,她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霸王花冷冷看她:“跟了他十多年的丫頭,太子說棄就棄,手段果然足夠狠毒。”
晚娘閉上眼去,眉目之中一片痛苦色,想來她也是為太子所寒心吧……七七若有所思地看著晚娘,覺得晚娘著實可憐。
片刻,水仙又重新進了門來,隻是此時身後還多了幾位壯碩男子。這幾位男子穿著粗布麻衣,臉色黝黑油膩,應是在洛陽城內做些力氣活的男子。
水仙對霸王花服了服身:“主子,人已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