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不如你陪我喝酒如何?”
“……”阿生拒絕得十分幹脆,“我要睡覺!”
可下一秒,阿生已然和七七並肩坐在了房頂,各自手中還握著一小壺酒。
臨近中秋,頭頂的滿月十分漂亮,又大又圓。頭頂星空亦是璀璨,伴隨著鋪麵打來的陣陣秋風,七七仰頭又喝了口手中的竹葉青,隻覺滿嘴生香,引人迷醉。
阿生側頭看了七七一眼,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七七不開心。相比起當初在新月教內的時光,此刻的七七分明便是有心事。
可是,短短幾個月時間罷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七七露出這般表情呢?阿生想不通。他看著七七一口又一口喝著酒,終是不猶皺了皺眉,低聲道:“七七,會醉的。”
七七卻嘿嘿一笑,道:“我才不會醉。自十三歲開始闖蕩江湖起,我還從未醉過哩。”說罷,七七重重打了個嗝。
阿生嫌棄地看著她:“那便快喝。喝完了便回屋睡覺。”
七七使勁兒地點頭,一邊睜大眼睛更快地喝著酒,直到一壺酒喝罷了,七七這才心滿意足地讓阿生抱著自己回房了。隻是,在阿生將七七小心翼翼得放在床上時,卻隻見得七七的雙眼一片濕潤,竟是哭了。
阿生手中一頓,有些不解。他暗暗子啊心中記下,心中卻想著等教主回來了,定要好好得在教主麵前告那謝南安一狀。
等到第二日窗外的天色灑在七七眼前時,已是晌午時分了。阿生特意和墨雅說七七身體不適,所以今日上午的禮儀課取消。墨雅聞言便果然去和宮中嬤嬤們說了說。於是這一個上午,七七睡得十分踏實。
所以,等到謝南安來時,七七依舊在床上睡得噴香哩。謝南安倒是十分不避嫌得直接就要往七七的房內闖。可眼看謝南安就要入內,阿生卻突然衝了出來,將謝南安堪堪攔在了門外。
謝南安不由頭疼,心道自己不遠千裏請了阿生來保護七七,可這個暗衛也果真太不識抬舉,管得還真是寬……
可阿生卻不知謝南安在想什麼,隻是七七乃是教主夫人,香閨自是不可讓人隨意進的。
於是一時之間,二人誰都不願退後一分。於是瞬時之間,二人便惡狠狠地幹了一架,直掃得這院子內的花花草草損傷了大半,讓墨雅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心疼。
阿生的武功在整個江湖之上都是有排位的,所以他十分自負,萬萬不曾將謝南安放在眼裏。可豈料,這個謝南安實則是個難產的主,一場架下來,最後竟是謝南安將阿生掃到了地上,十分狼狽。
謝南安居高臨下,站在阿生身前。他逆著光站著,真正是一表人才,人麵獸心。末了,他對阿生露出一個燦爛笑臉,這才笑眯眯得拍了拍手,直接闖入了七七的房內。
不過大抵是方才的打鬥發出了些許聲音,等謝南安走入七七房內時,便見七七已然揉著眼睛,醒了。
謝南安走到七七床邊,笑道:“醒了?”
七七揉揉發漲的腦袋,皺眉道:“方才是什麼聲音,這麼吵?”
謝南安笑得十分溫柔:“兩隻野貓在打架,倒是吵著你了。”
七七詫異:“野貓?好端端的新月府,怎會有野貓?”
謝南安道:“你問我,我問誰?”
七七:“……”抹了把臉,七七站起身來,讓墨雅進門服侍,一邊讓謝南安退出門去,在門外等她。
謝南安依言出了七七的房門,和已然從地上站起身的阿生一齊站著,專心等著七七理好形態。
半晌之後,墨雅將房門打開來,這才笑著迎進了謝南安和阿生。
七七此時已梳好了發髻,亦換上了一套淡月色的衫裙,襯得她的肌膚雪白賽雪,十分漂亮。隻是,就在七七的目光接觸到阿生時,七七不由驚呆了,急忙問道:“阿生,你臉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阿生麵無表情得別開頭去:“撞樹上了。”
七七張大了嘴巴,驚呆了。
謝南安淡笑,自顧走到七七身邊去,對七七道:“今日來,是有一事要和你說。”
七七好奇:“何事?”
謝南安道:“在有五日便是陰曆中秋,中秋宮宴上,十分重要。七七你要早日準備。”
七七恍然:“對了,中秋是快到了……這可如何是好,又是宮宴,想到就頭疼!”
謝南安道:“這是你被皇上收為義女後過的第一個中秋。所以,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七七凝重道:“會不會又要我表演才藝?可我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