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身側的墨雅見狀,不由湊到七七耳邊低聲道:“郡主,縉榮王爺這般焦急,怕是有急事。不如上他的馬車一敘呢?”
塗滿桃紅色唇脂的嘴唇緊緊抿著,七七目光冷淡得看向付北湛,半晌,終是點頭,道:“我去便是。”
墨雅命人將新月府前的自家馬車收了,給付北湛的馬車讓了路。然後這才讓扶著七七上了付北湛的馬車。
等七七入了車廂,墨雅則坐在馬車外頭,和付北湛的隨行侍衛一齊趕著路。
如今七七已是郡主,所以入宮也是可以攜帶女官的,所以此行便是由墨雅陪著七七一齊進宮去。
再說車廂內,七七麵無表情悶不做聲地坐在付北湛身邊,隻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付北湛的氣息近在咫尺,依舊是這股熟悉的清香,淡淡的,卻十分好聞,讓七七產生片刻的恍惚。
可就在七七發呆之間,付北湛卻已然靠近了七七身側一大寸,二人的肩膀已是緊緊挨著的了。七七不由皺眉,下意識得就要往旁邊挪一寸,好離他遠一些。
可是不等七七移動,付北湛已然伸出手來,將七七的肩膀緊緊圈入懷中,竟是讓七七再動一分都是困難。
七七終是怒了,她皺眉看向付北湛:“皇叔請自重!”
付北湛卻眯了眯眼:“皇叔?”
七七麵不改色:“如今七七已是父皇的義女,那麼縉榮王爺您,自然便是七七的皇叔了。”
付北湛一雙鳳眸似笑非笑。他看著她,桃紅的粉腮,貼著梨花鈿的逛街額頭,以及,越來越瘦削的下巴。這樣的她,已然不是當初跟在他身後,傻乎乎地為了他一遍遍畫著狐狸的七七了。
可是不知為何,付北湛心底卻突然浮現出一絲失落來。他輕輕靠近七七,在她耳邊輕聲道:“可是夫人,當初你我洞房時,你卻不是這般叫喚為夫的。”
七七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她一雙眸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付北湛,顯然是未曾料到一向冷眼寡語的付北湛竟然能說出這等話來!
她僵著脖頸,瞥過眼去,啞聲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請皇叔莫要再提!”
付北湛道:“可我若非要提呢?”
七七被他氣得夠嗆:“你--”
付北湛突然出手,握住了七七的下顎,然後,不斷靠近。
於是,七七便隻能眼睜睜看著付北湛的臉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可偏偏她卻逃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
馬車噠噠聲不斷,伴隨著馬車的車輪轉動聲,十分規律。可是車廂內,七七卻隻覺得空氣十分炎熱,似是要將七七灼燒到融化。
她的臉色亦是不知不覺中便漲得通紅,付北湛的目光這般入骨,讓七七避無可避,隻有咬牙承受。
七七啞聲道:“你、你想如何?”
可付北湛卻不回答她。下一瞬間,付北湛已然閉上眼去,然後,雙手固定著七七的肩膀,唇齒便重重地壓了上去……
唇齒相觸間,有燥熱若炎夏的溫度迅速傳遍二人全身,付北湛十分用力又溫柔地吻著七七的嘴唇,然後,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七七想要推開付北湛,可付北湛的力氣比他大得多,任七七如何推搡他皆紋絲不動,反倒嘴唇間愈加用力得吮吸,輾轉。
恰在此時,馬車卻突然停下。然後,耳邊便想起了墨雅和……付北湛的交談聲。
隻聽付北湛道:“聽說新月郡主上了縉榮王爺的馬車,如此倒是巧了。我正巧有要事要和縉榮王爺和新月郡主說,不知二位可否讓謝某上車?”
七七直聽得臉色似是能滲出血來!她不由更加急迫地推著付北湛,心道真是要命了,若是待會兒謝南安上了車來發現了什麼不對勁,那她可該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