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農民的反複惹惱了劉經緯,用前世的話來說,內部矛盾已經轉化成了階級矛盾了,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於敵人,那就隻有用鮮血來祭奠死去的英靈。
“將士們!”點將台上,劉經緯穿上了半年不能穿上的鎧甲,彎刀被用精致的牛皮套子裹在了腰間,此刻他手持天子劍,代表天子討伐不臣。
“喝!”隨著劉經緯話語的落下,龍騰士卒們右手捶胸,高聲應和。
“高茂堂堂郡守,為官清正廉明,如今慘死暴徒刀下,然而,就在他臨死之前,他所做之事還是心係那幫暴徒,策馬連奔一夜,隻為將那赦免的榜文詔告四縣,讓他們安心生產。”劉靜說完這段,頓了一下。
“如今,我命令你們,跟隨我南下,出征四縣,剿滅叛黨,爾等可願意!”劉經緯高舉手中寶劍,大聲說道。
“威武!”又是一聲大喝,算是回答了劉經緯的問話。
隨即劉經緯大手一揮,全軍開拔,兵分四路朝著四縣的位置奔去。
但是敵人不會一直在原地等待,更何況是根本沒有想過要抵抗的敵人,就在四路大軍浩浩蕩蕩的奔赴到平安郡四縣的時候,等待他們的隻是四座空空如也的城池,待得官軍進入縣城,整個城池沒有一個人影,隻有那零星的幾隻野狗不時的出沒在街道上,時而傳來聲聲犬吠。
“哼,這幫賊廝,果然勾結南蠻,看來也是蓄謀已久了!”劉經緯高坐大堂之上,心中是鬱悶無比,此次諸多大軍齊動,想要最快程度上清理四縣叛賊,然而這叛賊也是果決,竟然在他到達之前扔給了他一個空城!
“經緯兄,此時蹊蹺,小弟也在地方當過一任知縣,按理說,這些老百姓不會如此作為,除非.....”吳璋適時出聲,摸著腮幫子道。
“除非受人鼓動,照此來看,定時南蠻有了變數!南蠻地處偏僻,人口稀少,如此大規模的掠奪人口,定有人從中作梗,而且所圖不小,這些我都知道。”劉經緯接著吳璋的話語說道。
那吳璋一時間也是無言,劉經緯一句話,頓時將他心中所想完全說了出來,同時,劉經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此人如此做派,到底是何來曆,誰又有如此大的魄力與號召力讓那南蠻懾服?這些事情我們完全不知道,若是不將此事情全部解決,那麼這將是埋伏在龍騰的一枚毒藥,不知什麼時候會滲透進龍騰,給龍騰致命一擊。”
“那.....你的意思是出兵?趁著他們還沒站穩腳跟的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吳璋回頭問道。
劉經緯站起了身子,對著吳璋說道,“吳兄,此次怕是你得幫我了,我也不知吳兄對戰略戰陣方麵有何見解,但是我想委任你為左路軍軍師,我率領右路軍,兩軍並進,全速追擊,希望能趕得及。”
“劉兄且靜候佳音,吳某自會理得!”那吳璋也不是矯情的人,知道此刻已經是退讓不得,能追上一部分反民便追上一部分,盡最大的能力來削弱反民的實力。
與此同時,秦老大與那陳康之率領著四縣二三十來萬百姓已經啟程兩天了,四縣之地一過二百裏,便是蒼茫的大山,若是以前,每逢初一十五,便有那生活在茫茫大山中的南蠻獵戶扛著各色皮毛肉食來到四縣換取柴米油鹽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