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勇似乎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有人挑撥離間不假,但是這事情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你這書信一過去,皇帝會怎麼想?是不是你抱怨皇帝?覺得他聽信讒言?”
劉經緯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他劉經緯管天管地,還管的著他皇帝心中怎麼想不成?不由得對錢勇投去一分感激之情。
錢勇見狀,又說道,“先不說這事,對於巴郡的事情,你怎麼安排?”
劉經緯笑笑,從此刻起,他劉經緯再也不會用對待一名莽漢的態度來對待這錢勇了,誰說武夫無才?這廝心細如發,端的讓人畏懼,扮豬吃老虎的事情,估計這人也是爐火純青。
“這巴郡離開龍騰統治已久,沒有一番殺伐,怕是動不了這些勢力的根基,錢兄已然知道,為何還來問我?”劉經緯說道。
那錢勇聽罷,詭譎的一笑,說道,“侯爺,我們做筆交易如何?我幫你度過此次難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果然是無利不起早,劉經緯對錢勇已經有些無語了,這哪是個兵部尚書,他不去做戶部尚書都是屈才了。
“得得得!你說你說!別再繞彎子了!”劉經緯無奈的伸伸手,讓錢勇一次把話說完,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他也挺煩。
錢勇用手摸摸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此次巴郡之事,你掌殺伐,你當好人,我做黑臉,你撿便宜,我對內動刀子,你對外發好處,這樣一來,別人想找你麻煩也沒轍,你看如何?”
此話一出,劉經緯心中一動,這錢勇居然敢做出這樣的決斷,看來所求非小,於是問道,“說說你的要求吧。”
“好,侯爺果然爽快!我要這玩意,你給我三百支,我保證此次巴郡事畢,沒人會拿你動刀子!”錢勇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什朝桌上一拍,劉經緯順勢望去,頓時驚了一跳。
好家夥,你當是什麼?原來被錢勇拍在桌上的乃是一直手槍,手槍的工藝雖然劉經緯的匠作坊已經弄了出來,但是造價極高,因此還沒有批量配備,一直是最高機密,卻不知道這錢勇是如何得到的這隻手槍。
“他奶奶的,這群敗家玩意,等老子抽出空來定要查查那吃裏扒外的家夥是誰。”劉經緯看到這手槍就開始罵了起來。
而錢勇卻是一副唾麵自幹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卻是非常自得,開玩笑,能從劉經緯那特務頭子手中挖出這隻手槍,這也從側麵說明了他錢勇的手段。
“行了行了,別罵了,說罷,這交易做還是不做,做的話,我前某人做東,請你到外麵喝一杯,不做的話,到時候你鎮國侯倒黴,我錢某好歹也會送你一程,如何?”錢勇站起身,滿臉諂笑的推了推劉經緯。
劉經緯一時氣結,頓時擺手到,“走走走!你這個匹夫,居然將釘子都埋到朔方去了,今晚不醉死你我劉某人就不信劉!”
就在錢勇和劉經緯在談著交易的時候,巴郡治所蜀縣的縣衙當中,卻是坐滿了各色人物。
坐在主位的一人,身穿官服,儼然是巴郡郡守巫啟賢,而坐在下首的一群人,有穿著華貴的世家家主,有一身煞氣的袍哥會元老,還有巴郡商會的行把子等等,似乎這裏不是衙門,而是一座藏汙納垢的賭坊。
“各位,兩日後,那欽差劉經緯和錢勇就要到我們巴郡,說是要整頓軍備,但是依我看來,他們此次的心思可不小啊,東萊郡上次是栽了,這次輪到我們巴郡,諸位,你們看是不是要擬個章程出來?”坐在上首的巴郡郡守巫啟賢說道,言辭之中毫無半點顧忌。
那袍哥會領頭之人名叫南霸天,為人最是講義氣,袍哥會在他的帶領下頗得人心,在部分地區,袍哥會的威望甚至還超過了官府世家,特別是窮人家,遇到什麼麻煩事情,都愛出錢讓袍哥會出麵擺平。
此刻南霸天聽聞巫啟賢的話語,說道,“我南霸天沒讀什麼書,道理懂得少,那勞什子錢勇我沒聽過,但是那劉經緯的大名我可是聽說了,他走哪哪死人,但是我南霸天不怕!因為死的都是貪官汙吏,活的都是窮苦百姓,我南某人佩服的就是他,你們做你們的,隻要他劉經緯不惹到袍哥會,我是不會參與到你們當中來的,兄弟們,走!”
南霸天撂下這句話,好不給在場眾人的麵子,帶著手下一幫人便退了出去,頓時讓這個會場一下就冷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