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禍水嫁進麥克亞當家族,更不會允許她搶走自己女兒誓死要嫁的男人!
木沉香被安東尼的淩厲目光盯得渾身一顫,感覺自己好像並沒有及時穿回被布雷恩剝落的衣服,此刻正渾身未著寸縷地暴露在他眼前似的,讓她有種想要逃避的衝動。
“別怕,我一會兒就回來。”
回眸麵對木沉香時,大衛瞬間又恢複成往日溫柔貼心的模樣,隻是額頭眼角與薄唇畔的傷痕血跡,顯得有些不相匹配地刺眼。
“你的傷,沒事嗎?要不要先去擦些藥?”
看著那麼完美無暇的俊顏被傷痕破壞,木沉香眼底的心疼溢於言表,纖白如玉的手不自覺地便探向大衛臉龐上那道道惹人心疼的傷痕。
近在咫尺的布雷恩看到這樣一幕,剛剛冷卻下去的怒火瞬間又被重新點燃,隻是現在的他卻已經不想僅僅隻用拳頭來宣泄。
隨著安東尼帶著布雷恩與大衛先後離開,不過幾分鍾前還喧鬧混亂的房間霎時安靜下來,好像剛剛發生過的一切,不過隻是場荒誕可笑的夢魘般不真實。
然而身上還殘留著點點吻痕,鼻息間還縈繞著屬於布雷恩獨有氣息的木沉香,卻沒辦法把剛剛的鬧劇當成一場夢魘。
她的人生、她的世界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切都變得那樣詭異荒謬?
無論是斯特林家族還是麥克亞當家族,都不是她想要的歸宿,她要的隻是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信任的愛人而已啊,為什麼就不能讓她活得簡單一些呢?
她並不想被牽扯在這些混亂的豪門恩怨裏,不想過那種所謂被人羨慕的上流社會生活,不想時時刻刻被兩個男人的愛拉扯來去,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搖擺不定的女人,不想再將到手的幸福遺失……
“你很得意是嗎?惹得我的未婚夫和我優秀的哥哥,為你這個卑微低賤的女人爭風吃醋,甚至還在你的臥室裏大打出手。”
陰森如一抹遊魂般的珍妮,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她哥哥臥室的門口,猶如最驕傲的公主般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已經癱坐在地毯上的木沉香。
“我很累,沒心情跟你說這些事情。”
木沉香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回應著她的話,現在的她的確沒心情跟她辯駁什麼,而且就算她願意去解釋,難道珍妮就會傻傻地聽信嗎?
早就已經是“前科累累”的女人,與自己的未婚夫單獨關在臥室裏,又在關鍵時刻被自己的親哥哥撞破,乃至於為了這女人打到頭破血流,換作是她的話,也不可能會信那個女人的話的。
“你當這裏還是你能呼風喚雨的地方,還是你可以憑借那點狐媚本事,讓男人為你說話的地方嗎?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就連布雷恩也要對我爹地敬上三分,我哥就算已經背離出了麥克亞當家族,也不可能會完全不聽爹地的話,所以你以為你還能猖狂多久?”
珍妮的目光似乎從未如此冰冷而怨毒過,以前的她總是驕傲而高雅的,總是以名媛淑女甚至是皇家公主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可是現在的她,滿心滿眼除了對麵前這個中國女人的怨恨,再容不下任何理智。
“別擔心,我並沒有想過要去破壞你的幸福,所以也請你不要再跑來煩我了好嗎?無論是布雷恩和大衛,或者是安東尼先生要怎麼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木沉香緩緩從床邊的地毯上站起身,挺起自己的背脊,不願在珍妮那傲慢的視線中再放任自己去一味地軟弱自哀。
“你以為你能得到幸福嗎?無論最後被你迷惑去的是布雷恩還是我哥哥,我都不會為你們祝福的,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詛咒你,詛咒你那所謂的幸福!”
最後這句話,珍妮說得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她很清楚自己並非隻是報複性地隨口說說而已,如果布雷真的最後被木沉香搶走的話,她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詛咒他們的幸福,哪怕是要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如果注定無法與心愛的人共入天堂,那麼就她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吧……
“如果詛咒有用,阿姨你應該早已經下地獄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純真童稚的聲音突然出現,打破了滿室壓抑的氣氛。
“寶貝?你怎麼……”
在如此尷尬狼狽的情況下突然看到已然久未見到的寶貝兒子,木沉香緊繃的心弦霎時柔軟下來,顧不得氣到麵色發青、雙眼痛紅的珍妮還在旁怒目而視著,快步上前便把小奶包緊緊抱在懷裏。
“媽咪想寶貝了麼?寶貝好想媽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