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這細皮嫩肉的母子進監牢,我哪裏會舍得?而且與其浪費皓軒這病毒源在監牢裏等死,倒不如為解救國王做些貢獻!”
見她不肯與自己離開,福特瓦羅倒也沒有強求,而是順勢換了想法。
“王後殿下,我想您應該也知道這個小男孩就是這次病毒暴發的病源體,想要治愈國王的話,我需要他也進入實驗室提供一些必需的解藥元素。”
對於福特瓦羅要帶走木沉香與小奶包的要求,婕琳娜原本也有些為難,見他突然改口,她當即表示讚同。但她也不忘提出要求,要他隻能用海神宮內的實驗室來研製解藥,不肯輕易再放他離開宮廷。
別說身邊還有完全有能力任意出入任何地方的馮舟在,就算是現在的福特瓦羅自身,由於在從羅馬回到北極基地後,已經給自己注入過新型變異病毒提升各項機能,想要離開這區區海神宮也是易如反掌。
“好,我可以把帶來的設備都安裝進宮中的實驗室,讓王後能夠放心。”
福特瓦羅卻並沒有提出異議,畢竟談生意也是需要讓對方安心才好辦後麵的事情,所以這種無關緊要的條件,他都可以適當妥協。
雖然依然還是那間他們與藍花楹共同奮鬥多日的研究室,但再次回到這裏的木沉香與木皓軒,卻變成了被關進實驗室裏的“小白鼠”。
“狐狸瓦羅,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木沉香擁著剛剛被抽完基因樣本還在昏睡中的小奶包,目光如冰箭般地直射向玻璃幕牆外的罪魁禍首。
“我隻是想要奪回一些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身穿白袍的福特瓦羅,正熟練地操控著各種精密化驗設備,對清除舒伯特國王體內的病毒儼然胸有成竹得很。
“奪回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好,就算布雷恩曾經搶走了斯特林裏本應屬於你的,但難道這聖城島國,原本也就該是屬於你的嗎?不知道這個理由,又要從何算起?”
對於他意欲搶奪聖城王位的舉動,木沉香著實不解。
就算福特瓦羅的野心無邊無疆,可是這聖城雖堪稱島國,但若真論起整體實力來倒未必見得有他強大。他會如此煞費苦心地算計,怎麼看都不會僅僅隻是為了換取個國王之位。
畢竟以他現有的財力、人力、物力,即便給自己建造一個比聖城更大、更強的帝國也並非難事。
“恩,確切來說,這裏的確不能算是本該屬於我個人,而且我也並不是在為自己來討這座小小島國的王位。至於原因嘛……嗬嗬,相信不久,你就會知道了。”
福特瓦羅將最後一樣元素加入解藥針劑中,揚起抹詭異難測的淺笑便走進舒伯特國王所在的實驗室裏。
在被注入解藥後不久,舒伯特國王的膚色及各項人體指標都開始漸漸恢複正常,就連突起的血脈青筋都緩緩褪縮成正常形態。
整個過程藍花楹都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研製不出解藥,因為她始終都差了最重要的一項元素--福特瓦羅的血清!如果說變異病毒的“引子”是海神花香,那麼解藥必不可少的“引子”便是他的血液!
“花楹,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讓你來到這裏嗎?”
在等待舒伯特國王醒來的時間,福特瓦羅突然向藍花楹問道。
“你果然是故意放我們走的?”
心中早已猜到這個答案的藍花楹,答非所問地低喃了一句。
“小花楹,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都騙了你。”福特瓦羅凝視著藍花楹茫然不解的幽邃雙眸,“其實,你並不是我領養的棄嬰孤兒,你的真正身世與這座看似恬靜美好的聖城島國,有著極大的關係!”
並不太擅長露出震驚之類誇張表情的藍花楹,表麵上依然沒有太大情緒起伏,心頭卻像被大錘當胸狠狠砸了一下。
她的身世與聖城島國有著極大的關係?這是什麼意思?
隻是不待她多問,婕琳娜王後、亨利將軍以及作為眾權臣代表的首相埃塞克斯,已經來到實驗室共同見證舒伯特國王的清醒時刻。但沒人預先能夠想象得到,當虛弱的國王睜開眼睛看到眾人,愕然吐出的第一個名字竟然是……
“維納斯?你怎麼……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難道你是……”
不知是不是海神花病毒對舒伯特的損害過大,曾經萬眾仰望的國王陛下,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尊敬的國王陛下,看來您已經猜到花楹是什麼身份了。”
福特瓦羅似笑非笑去引去了所有人的注目,但他卻隻望著麵色慘白如紙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