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把槍給我放下,你幹什麼!”
一個男警察直接將槍給奪走,然後對朱醫生道:“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藍隊長,求求你了,大家都別說話了,出去,這裏留給醫生。”
朱醫生額頭上冒著豆大冷汗,手哆嗦著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汗水道:“我……我盡力我……盡力……”
“醫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拖十五分鍾,二院的醫生正往這邊趕,十五分鍾他們就到了。”一個警察道。
朱醫生蹙著眉頭道:“我盡力,我盡力。”
“我們出去,這裏留給醫生了。”
幾個警察雖然臉上帶著緊張之色,但是他們還是知道形勢,此刻救人要緊。
“你幹什麼?”一個警察見到方正擠進來,伸手推了他一把。
朱醫生立刻道:“他是這裏的實習醫生,方正快來,我們救人。”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到了醫務室後堂,在一張病床上,一個身穿警服的短發女子趴在上麵。
病床上已經被鮮血打濕了大片。
透視眼看了一下,方正臉色微變。
因為……
這個女警後背受了傷,這是槍傷,子彈從後背射入,射中了肝髒部位,就這麼留在了肝髒中。
要命!
這真的是要命!
五行觀氣訣看去,她的五行之氣已經無比稀薄了,生命危在旦夕。
看著受傷女警,朱醫生站在一邊,額頭直冒冷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醫務室隻有一些簡易的工具,而女警中了子彈,並且還傷及到了內髒,如何保她性命?
現在最主要的是,給她做手術。
並且,就算是有醫療設備,立馬做手術,怕是也不敢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他拿著手術剪,手放在了女警受傷的部位,然後將她的衣服給剪去了一大塊。
雪白的後背上,嫣紅的鮮血,看起來如此奪目。
而流著鮮血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朱醫生,咱們得先把子彈取出來。”方正看出了朱醫生糾結,在一邊道。
朱醫生醫術也就那樣,不然也不會在村醫務室做村醫。
倒不是方正看不起他,事實而已。
朱醫生蹙著眉頭道:“我當然知道,子彈好取,但是取了子彈之後,肯定會引起內部大出血,一旦控製不住流血,就麻煩了。還有取了子彈之後,如何給她做手術,看傷的部位,很有可能是肝髒。到時候取出子彈,很有可能會肝髒大出血,到時候……”
很棘手!
特別棘手!
取子彈,他是肯定不能取。
隻要取了,就有可能要她的命。
還有,他隻需要保住他十五分鍾。
“外麵幾個警察,讓我們保住她十五分鍾,十五分鍾二院的人帶著器械就來了。”
“隻要她能活十五分鍾就好了。”
朱醫生嘴裏緊張的碎碎念道。
如何保十五分鍾?
他想不到辦法。
所以……
他什麼沒有做。
至於這個女警,她的生命安全,聽天由命了。
“我們要怎麼做?”方正道。
朱醫生擦了一下額頭冷汗道:“給她打一針強心劑。”
“朱醫生,她是槍傷,強心劑沒有任何效果。”方正道。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們現在還能怎麼辦?”朱醫生有些著急的道。
他是沒辦法了。
“我們現在得立刻給她取出來子彈,然後做手術。”方正繃著臉道。
朱醫生一聽方正如此說,更急了,“取子彈,這是要她的命,我們這裏根本沒辦法給她做手術。”
方正蹙著眉頭道:“朱醫生,你摸摸她的脈搏就知道了。”
朱醫生抓住她的手,摸起了她的脈搏。
大概十多秒之後,他臉色煞白,露出緊張之色。
她的脈搏,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