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精,沒想到方正這麼一個看似年輕的小夥子,居然還懂得借勢。
這是故意借著孫院長,然後打壓他啊。
錢友貴眼睛看了方正一眼,心中尋思著要怎麼狠狠收拾他。
因為是病房,他不說話了,治病要緊。
陳青青為常局長號脈,然後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一下瞳孔,除此之外,還拿出聽診器仔細的聽其心跳。
眾人不說話,唯恐打擾她。
七八分鍾之後,陳青青表情有些失望的道:“爺爺,我沒有看出來,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脈絡正常,心跳也正常,瞳孔和舌根並沒有異樣,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陳青青說。
看著病人,自己卻沒有能力醫治,感覺心裏有些堵。
這怕是很多醫者都有的心理。
因為……
醫者父母心。
陳德水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醫療報告遞給了陳青青,“醫療報告上,也寫著心跳,心率,血壓,血液,都很正常,腦電圖也沒有異樣的波動,我來看看吧。”
他說完,走上前,也是這麼看了看,然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個紫檀小木盒,打開木盒,裏麵是一根根長短不一的銀針。
拿出幾枚小針,將他左手攤開,分別落在了他手上少衝,勞宮,少府,中衝幾個穴位。
輕撚銀針,但是常局長一動不動。
將銀針取出,然後他開口說:“諸位,先搭把手,將常局長扶起來。”
兩個人上前將其扶著坐起來。
陳德水手指按在了他的頭部,在他頭部幾個穴位摁了一下,銀針落在了幾個穴位上。
可是一番折騰,常局長沒有任何反應。
“唉。”陳德水歎了一口氣,“常夫人,恕我無能為力了,常局長的病,我無能為力了,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讓神經方麵的權威來看一下,我感覺可能和神經有一些關係。”
常夫人聽到這話,淚影婆娑,眼淚直流,“謝謝你陳醫生。”
她很失望。
本以為陳老來了,她老公就得救了。
畢竟陳老這麼厲害。
可是還是無能為力。
陳德水搖了搖頭,也是有些失望。“讓常夫人你失望了。”
這個時候錢友貴開口了,“小方,剛才這位老板說,你不是有辦法治療常局長,你的醫術我是知道的很厲害,你來治療一下常局長。”
他這話一出,完全是把方正放到烤架上炙烤。
先抬高,然後再貶。
陳德水都治療不好,方正豈能治療好?
而他前麵已經說可以醫治。
如果治療不好,那麼他前麵的話,就是誇誇其談,自己打自己臉了。
他這話一出,眾人對於方正並不抱有什麼希望。
就算是常夫人,她也沒有升起一點希望。
陳德水這麼一個出名的醫生不能救。
他一個村醫。
還是一個實習生的村醫。
他……
更不行。
最多隻是一個笑話。
方正不卑不亢的道:“我的確有辦法治療病人,並且還有很大的把我讓他醒來。”
他的話這才剛出,陳青青則是說話如同連珠炮一般,“你真是吹牛,我爺爺都不能找到病因,你居然誇海口能讓病人醒來。你是醫生,怎麼可以如此浮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