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邊疆人嗎?”張帆看著旁邊一身少數民族裝束的小夥子問道。
小夥子遞過來一個削好了的蘋果給張帆:“我出生在邊疆,我的父輩是京城人,聽說是一九三幾年舉家過來的,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
小夥子又拿起一個蘋果繼續削了起來,張帆看他熟練地削蘋果的樣子,微微一笑,說:“削蘋果的技術蠻不錯嘛,跟誰學的?女朋友?還是同事?”
小夥子看了看張帆,炙熱的眼光使她低下了頭。他自豪地說道:“削蘋果還用跟誰學嗎?我早就會,算是自學成才吧。”說完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還琢磨呢,你的普通話怎麼說的這麼好呢,原來你是京城人的後代,你的名字叫什麼?”張帆問。
小夥子爽快地回答:“我叫劉光北,由於出生在邊疆,爸爸又給我起了個少數民族的名字,叫:格格買提。光北,這個名字好聽嗎?”
張帆說:“格格買提。光北,多好聽的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八歲了,看著是不是與實際年齡不符呀。”
“不是的,看著蠻成熟的。光北,你在什麼單位工作,這是從哪來,幹什麼去呀?”
劉光北拐彎抹角地說:“你要問我的工作呀,那可有意思了,我的單位在大草原,我的工作也在大草原,我的業務同樣在大草原,你說我是幹什麼的?”
“好家夥,三個大草原,你的心胸得多開闊呀。嗯,這下可讓我犯愁了,放牧的?看著又不像。”
“難道草原上的工作就是放牧嗎?”
張帆歪著頭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你肯定是管理牧場的,閑著的時候可能也收點兒牧草什麼的。”
“您就不許往好點兒的工作想嗎,說什麼也離不開牲畜和牧草了。”
“對不起呀,我對草原上的工作知之甚少,我想草原上不就是弄一幫牲畜放牧和管理牧場嗎,還能有什麼工作?”
“算了吧,你也別猜了,再往下猜你就把我弄牲畜市兒去了。看來你對我的工作很感興趣。”
“無所謂,咱們就是搭伴坐火車,閑著沒事聊天唄。願意告訴就告訴,不願意告訴呢也沒辦法。”張帆表麵看著滿不在乎的樣子,實際心裏真想知道他的一些情況。
“恕我無禮,今天還真不想告訴你,如果有緣,下次見麵一定告訴,您貴姓?”劉光北說話的表情有一種神秘的感覺。
“我姓張,單名帆。給我賣上關子了?好、好,工作情況我就不問了,那下麵的問題回答我嗎?”
“這很好回答,今天我是從京城回來的,我這趟回京城主要是到老家看看。哎,張姐,咱們老家變化可真大呀。”
“你老家在京城的什麼地方?”
“我的老家很好找,就在京城的中軸上。對了,老家的牆外邊就有部隊駐防。”
“現在沒有了吧。”
“這次回去還真沒注意有沒有,反正路上沒見到穿軍裝的人。”
“已經撤走了。”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就在那當兵嗎?”劉光北問。
“我不在那當兵,但我知道那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