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那小子找到了!”離著還挺遠呢,老楊便壓著聲音急切道。
“真的?他在哪兒?”一聽這話我就明白了,肯定是那女孩兒失蹤了的男朋友找到了,在飯館不方便,我也壓低了聲音。
“唉,說來話長,去了再說。”老楊說著,跟九爺使了個顏色便拿起桌子上的衣服就去結賬。
本來我們商量好了下午是要去看看那些被害人的屍體的,這次不用了。
在高速公路上奔行了將近兩千公裏,我們來到了他們所說的出事地點,這期間老楊和小胖輪流開車,我和九爺一直在睡覺。
等天光大亮,當地的民警熱情接待了我們,寒暄幾句我們直奔出事現場,一到那地方我才發現我們找的那人正在當地的一家衛生所裏。
第一眼看到那家夥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子長得挺帥,看樣子,絕對是那種很標準的小白臉。
高高瘦瘦頭發微長,鼻梁高挺下巴很尖,再聯想也下那女孩兒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酸溜溜的,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兒我還真覺得他倆能算的上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他坐在病床上,正在輸液,渾身都是濕漉漉的就跟剛從水裏撈上來似的。
略微有些長的頭發很精心地侍弄過,半個手掌那麼寬的一撮兒頭發壓在鬢角,配上那有點中性的俊逸側臉還真有些日韓明星的感覺。
從我們進來開始,他一直側著頭,雙目無神像個植物人似的。
他的臉色非常白,像白紙似的,就連嘴唇都不帶半點血色,更奇怪的是,這人的渾身都是濕漉漉的,白皙的手指也像是在水中浸泡很久一樣帶著一層層的細小褶皺。
“怎麼會這樣?”看著那濕漉漉的床鋪,老楊不禁皺眉。
這時候,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見老楊這麼問那醫生扶著門框停下了身子,“怎麼回事......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也看見了,這小子就跟海綿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外滲水。床鋪我們都換了四五個了,依然沒有半點起色。你們看那吊瓶,那裏頭不是藥,全是鹽水,從他過來就沒斷過啊。我當了一輩子的大夫,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不怕你們笑話,這事兒我是治不了,照這麼下去,這人就完了,不用別的,隻要停止輸液用不了幾天他就會脫水而死。”
“這人怎麼找到的?”聽醫生這麼說,老楊也是一皺眉。
“你問他們吧,有事叫我。”那醫生說著,轉身出去了。
這時候,帶我們過來的幾個兩個民警湊了過來,他們和老楊認識,對視一下也沒多作遮掩。
“上次出事那景區,你還記得麼,人就是從那兒撈上來的。”一個警察說著,歎息一聲,隨後搖搖頭看著老楊,“以前我就說,這案子裏肯定有事兒,可老哥你根本就不聽,現在咋整?”
“啥咋整?上麵的人都說沒事了,你讓我咋整?”老楊說著,有點煩躁地擺了擺手,我知道這是因為有我們在場不方便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