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另外一個可能性就出來了。
他在利用我。
或者說,在某種程度上他在利用我。
平心而論,我不是一個有著很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的人,但是......事實擺在麵前,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
一件事可以是巧合,另一件事也可以是巧合,可一個巧合連接著另一個巧合,那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聳人聽聞了呢。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
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金九爺這老家夥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既然如此,事前想太多也沒什麼必要。
走一步看一步,隻要小心點就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況且如果金九爺說的都是真的,那鬼仆應該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除此之外,九爺也在這段時間也幫了我不少,從認識開始,我已經被她救了很多次了,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於情於理我就這麼走了都有些不仗義了。
再說了,拋開這一切,單單這份兒工作的薪金待遇就是相當不錯的。
新鮮,刺激,高薪水,還能學到很多從未接觸的東西,那種感覺很微妙,非要追究的話,我會覺得著另一個世界正在朝我招手......
臥槽,想什麼呢......
越想越覺得不吉利,我趕緊打斷了自己那天馬行空的奇葩想法。
這時候,小胖也背著九爺的背包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拿著那個罩在那小子頭頂的銅鈸,罵罵咧咧地嚷嚷著。
見他手裏的東西我就一愣,緊跟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上了心頭。
“小黑,你咋把它拿下來了?”一把扯住小胖,九爺問到。
“我靠,這不是我拿下來的,是那髒心爛肺的一家給你扔出來的。”小胖說著, 將那銅鈸扔給我,又一把將那背包塞給金九爺跑一邊尿尿去了。
“那他人呢?”一貓腰看向小胖,九爺問。
“抬走了,到醫院治病去了!”故作鎮定地說了一句,小胖跳下便池一轉身鑽進了一邊的單間裏。
見我倆瞅他,他還有些不好意思,一轉身咳嗽一聲,又將門反鎖了。
我跟金九爺對視一眼,不由得一陣好笑,看小胖平時大大咧咧的,沒想到還有這麼羞澀的時候......
拿著那個銅鈸,我默默地開始數數。
大約三十秒過後,小胖終於克服恐懼尿了出來。
嘩啦啦響了老半天,這家夥才神清氣爽地提著褲子走出來,見我們笑容玩味地盯著他,這貨紅著個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岔開話題。
“哎呀,這年頭,想做好人都不容易。”一邊洗手,這家夥一邊說:“剛才,你倆不是走了麼,你們剛一出去我就把那老小子揍了一頓。麼的,要不是老楊拉著我啊,我早就揍死他丫的了!九爺,也不是我說你,這閑事兒咱就不該管,你看看他那爹媽就知道這小子什麼熊樣了!這一家人,太過分了!還有那兩個婆娘,她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沒看著那會兒她倆有多潑辣啊,一進屋二話不說就那桌子踹倒了,蠟燭踢得滿地都是,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這背包都讓她們扔出窗戶了,還有那個破碗,就陸離拿那個,那麼大的銅疙瘩往我腦袋上扔,我這麼一閃,沒打著!再一回頭,玻璃都幹碎了!草!真特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