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小胖一聽,連忙將他的繩子解開,那年輕人爬起來,一邊握著被勒出血痕的手腕一邊瞅著我倆急急道:“我們小組的身上,都有追蹤設備,楊警官這麼做就是害怕會有意外發生。你們跟我來,隻要兩分鍾我就能追到他們的位置!”
他說著,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等等。”一把抓住正要跟上去的小胖,我總覺得這事情有蹊蹺,可我確實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小胖見了,歎息一聲沒理我,他這麼一弄,我也不得不跟過去,可跟在那小子的後麵,我總覺得不對,正思忖間,他已經鑽進一側的樓道之中。
我們剛進去,那樓道的大門就被人鎖上了,緊跟著,三個刀疤臉端著雙筒獵槍往樓道裏一站:“別動。”
“你們是什麼人。”緩緩舉起雙手,我有點懊悔自己太沒主見,為首那人歪著嘴冷哼一聲一腳將我踹到在地上,緊跟著,樓道裏又出來兩個人,他們訓練有素,二話不說將我們按在地上捆了起來。
這些人像是啞巴一樣,不管我問他什麼他都不肯說,他們將我們倆推進二樓,門一開我就看見老楊的震驚中帶著失望的眼睛和好幾個縮在牆角的被嘟著了嘴巴的菜鳥。
瞅他們那熊樣,我就知道這群人是被那個帶眼鏡的混蛋給出賣了,我冷冷地瞥了老楊一眼,真想罵他兩句,老楊知道我在想什麼,老臉一紅無話可說。
“人都在這裏了,怎麼辦?”將墨鏡摘下來,為首的大漢問坐在牆角正用一個白毛巾反複擦手的幹瘦老頭兒。
我瞅了他一下,是甄教授。
“這些人不能留,一會兒做得幹淨點。”他說著,撩起眼皮看了老楊一眼,旋即歎息一聲對他說:“老楊啊老楊,幾十年的朋友了,你這是何苦,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不是很好麼?非要撕破臉來,既然如此你可不能怪我。”
“你別在碰那些東西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警察你都敢殺,你是不是瘋了!?”老楊說著,顯得很焦急,那甄教授一聽,冷笑不止,旋即擺擺手搞出一副老夫子不愛搭理小學生的傲慢樣子。
看他那不裝逼就會死的德行,我氣都不打一處來,我很想過去踹他一腳,可這一腳下去自己的小命也算沒了。
我能確定,一對一的情況下我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丁點畏懼,可是,在三把獵槍對著腦袋的情況下,是沒有人會傻不啦嘰地跟我單挑的。身手再好,一槍撂倒,放在當下我隻能等待機會贏取主動。
看樣子,小胖跟我一樣也是這麼打算的,因為,在他的眼裏我看不出半點驚慌。可我很納悶,他憑什麼一點都不怕?
後來才知道,小胖那些年不是白混的,跟那個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老大混了那麼多年,這小子的確有點常人難及的好手段。
甄教授笑吟吟地,也不說話,一直等到有人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才示意那些人將我們帶上車。那些人也不含糊,用幾個大麻袋將我們套住,又跟扔死豬一樣把我們扔進車廂裏,隨後,耳邊響起了卡車發動那種轟隆隆的震動和各種各樣的嘈雜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