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這小子......”老頭兒有點不適應我的直接,微微一怔之後歎氣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你所說的這些故事,確實是有的,在一些記載神仙方物的典籍裏也有頗多論述。可那段曆史畢竟離咱們所處的時期太過遙遠,所以,大多數的典籍都是後人跟據以前的傳說加上個人想象杜撰出來的。要說具體年代,基本都在秦漢以後出現,可秦漢之人寫上幾千年前的一段曆史,和你我這樣的人去寫秦漢的曆史又有什麼區別呢?說到底,公信力還是不夠,所以,那些事情或許不是空穴來風,可也沒有必要強行向上靠攏。”
老頭兒說著,在自己帶來的公文包裏翻了半天,旋即翻出一個本子,在本子的夾層裏掏出一張被折疊得都快碎成八瓣兒的一張複印紙給我,我拿過來一看,那是一個影印的拓片,也就是用相機照出來的一個有很多字的照片。
“這是什麼?”看上麵的東西斑斑駁駁極為破舊,我不由得一皺眉,那老頭兒聞言,笑嗬嗬地對我說道:“你可別小看了這東西,這個,是六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我的老師從河南的一座古墓裏頭發掘出來的一套戰國帛書,你看看上麵的文字,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戰國時期?”一聽這話,我又仔細看了看,沒錯,那爛掉了的像是一塊抹布似的帛書上麵確實寫著不少的篆字,但是,那帛書的存留的時間實在太久了,當時的絲織技術又不完備,整個畫麵上麵上頭,完完整整的字跡也沒有多少個。更讓人蛋疼的是,那些篆字是手寫的,比工工整整的大篆小篆更難辨認,我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隻能看出這東西應該是類似過去那種“奏折”一樣的東西。
看開頭和落款,十有八九是一個大臣寫給國君的機要文書,可是裏麵究竟寫著什麼內容,那就說不清楚了。因為古代人的說話方式跟現在的人可能不太一樣,時時刻刻都想著把人繞迷糊,有的時候,十幾個字就能記述一段曆史,一字一句的也不是沒有,拋卻這些來看,最大的問題還是標點符號上麵。
現在的人,寫東西寫得再艱澀難懂也會給你加上標點符號來斷個句子什麼的,可古代人沒那習慣,密密麻麻一堆文字放在一起,沒人告訴你們這玩意應該怎麼讀。
就因為這個壞習慣,在很多史料的解讀方麵,那些很有名的大學者都是有分歧的。我深刻地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麻煩,搖搖頭直接將那帛書的複印件還了回去:“這東西看著太累,您還是給我們講一講吧。”
“哦,看不懂是吧。”老頭兒聞言,很得意,將那複印件拿在手裏指指點點地對我們說:“剛才跟你們說了,這是我的老師從一座古墓裏頭發現的,當時,這玩意和很多陪葬品放在一起,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將它完完整整地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