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景,叫顧謹諾。
還是她喜歡的舒適的棉質裙子和休閑鞋,長發隨意的編了麻花辮子,就這樣隨意的打扮,穿行在廊簷船舫間。她對每一處的驚歎,好奇,還有對這些景物的敬仰,讓唐峻衍看得賞心悅目。
一棵百年的古樹下,螞蟻搬運花種的隊列,也能讓顧謹諾執起一根枯了的樹枝,逗玩許久。
原來,一場旅遊,也會有這樣的心情。唐峻衍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所謂旅遊,幾乎都白去了。
烏鎮旅遊的這一夜,他們宿在了船上旅館。
八月底九月初的天氣,在烏鎮算不得熱,加上夜裏涼習習的風,舒服的很。
這是艘大船,不過,也隻有十間客房,岸邊的店家笑著說,人太多,會影響客人們住宿的心情,最重要的是,他們如果太忙,就失去了開這間船上旅館的意義了。
唐峻衍有些不解,開旅館的意義,不就在於賺錢嗎?雖然他也非常讚同太多客人會影響住宿客人的心情一說,可是,太忙是沒有意義這個,他想不明白。
顧謹諾輕輕的用肘彎捅了捅他的腹部,笑了:“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人家老板開這個旅館要的是一種心情和怡然自得的境界!”
然後搖搖頭,一副遺憾狀:“果然,叱吒風雲的國際公司大總裁是不會懂得品嚐這種怡然自得的美的!”
唐峻衍有些惱羞成怒,直接將人撲倒在床上,俊臉逼近顧謹諾,僅僅一指之距。
顧謹諾漲紅了臉:“你、你、你幹嘛?”
雖然,這兩個小夫妻,如果會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話,都會是相互擁抱依偎而眠,可是,他們最最親近的行為,也不過是親吻,而已。這麼一個具有明顯侵略性的動作,霎時讓顧謹諾緊張起來。
唐峻衍愣了愣,隨即微眯了眼睛,勾起一側唇角,邪魅一笑:“吃你。”
其實唐峻衍沒有那個念頭的,他覺得時機還不到,還不是顧謹諾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可是,這個小女人,這樣的一副自以為他會吃了她的表情,不就表明了她已經能夠把自己給他的意思了嗎?
擇日不如撞日吧!
唐峻衍虛壓著顧謹諾,一刻不停的吻她,在她喘不過氣時適時頓一下,又在她以為喘過氣了的時候繼續。
風,緩緩的一陣陣吹,浪,緩緩的一陣陣湧向船,船,緩緩的一下下的搖曳,正好。
浪聲,輕柔的響,岸邊的蟋蟀,低低的叫,還有遠處不知是誰的漁歌,輕柔婉轉,正好。
遮擋了唐峻衍狼虎的起伏顧謹諾被禁錮了的迎合,還有唐峻衍低低的嘶吼顧謹諾羞澀的低吟……
第二天,顧謹諾醒來已經是中午,她躺在床上,欲哭無淚,終於明白“挺屍”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就像現在的她,死也不想要動——怎麼動怎麼疼!
而且,始作俑者去哪裏了?
始作俑者在外麵,正好掛了一個電話。
唐峻衍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原來不但不會累還會那麼通體舒暢,不錯不錯,要經常使用這個技能才對。
拿過手機打開,很快,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唐峻衍看了看睡得香沉的顧謹諾,拿起手機走到了房間外的甲板上。
“據說,你們複婚了?我看,你是根本沒去辦手續吧?光弄什麼離婚協議書財產分割協議糊弄她而已吧!”
唐峻衍心情很好,所以他忽略了言霽寧有些陰陽怪氣的語氣:“果然是Speaking集團的總裁,睿智!”
言霽寧一噎,那麼好的一個形容詞,怎麼沒能聽出褒義來?
深深吐納兩次,言霽寧才說:“去旅遊?歐洲?南美?還是亞洲的?”
聽著言霽寧這句話,唐峻衍溫柔的笑了,不過,這個笑容,是因為顧謹諾,而不是言霽寧:“不,是烏鎮,接下去是蘇杭、西安、北京、莫高窟,再到拉薩、九寨溝,也許還有三亞。”
言霽寧的語氣酸酸的:“能全都走完嗎?才一個月的時間!”
唐峻衍本想說,隨便玩,幾個月都可以,可心念一轉,他慵懶的語氣透過話筒傳入言霽寧的耳中:“嗯……不一定,如果發現懷上了,我會帶著她回去的。”
言霽寧簡直要……
“唐峻衍我告訴你,再有對不起小諾的事情,我讓你整個唐仁國際賠償!”言霽寧斷了電話。
唐峻衍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黑了的屏幕,心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