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諾捂著耳朵,顫抖著聲音喊著,聲音淒厲:“我不喜歡!為什麼要唱孟婆?孟婆是死了之後才會見到的鬼婆!你是活人,不許唱!”
再單細胞、單純的隊員也看出來顧謹諾的不對勁了,忙讓許是把歌切了。而且,大家也大概想得到,顧謹諾是想起顧謹昀了。
許是自責的低下頭,好好的,自己怎麼選這種歌?好聽也不該這種好日子唱才對!
言霽寧忽的站起來,大步走到顧謹諾麵前:“小諾!”
唐峻衍朝肖予敬使了個眼色,自己摟著顧謹諾,安撫著:“是啊,不聽這種歌!阿許換歌了,換了的。”
再對言霽寧示意:“言霽寧,你給阿許點歌,年輕人真不懂事!我們罰他!”
肖予敬已經過去,把歌曲給切成了溫和的鋼琴曲。
言霽寧明白了唐峻衍的示意,說:“我來我來!我最會點歌!阿許,唱《好久不見》!”
話音才落,肖予敬就調出了這首歌,音樂起,肖予敬拍了拍許是的肩膀,低低的說:“好好唱。”
許是畢竟是舞台經驗十足的人,輕咳一聲,馬上融入了歌曲,深情演唱。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你帶著的……隻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深情舒緩的音樂,深情好聽的歌聲,還有肖予敬示意的,隊員們低低的和,顧謹諾漸漸的放鬆下來,臉色也恢複了,雖然表情還有些發怔,但至少,恢複了。
許是察言觀色,唱著,緩步走近顧謹諾身邊,最後一句果斷改成:“隻是說一句,諾姐,別怪我。”
顧謹諾微微笑了笑,低了頭,眼裏的光仍是茫然。她以為低了頭,就能掩飾一切,可是,怎麼可能呢?
許是臉色一僵,完了!
肖予敬繼續點歌,音樂起。
“在你的懷裏,在我的心裏,有個共同的美麗約定。約好了今天相聚,約好了明天的再約。如果說一切都隻能隨緣,那麼請你和我一起安然……”
醇厚的歌聲徐徐響起,漸漸把茫然若失的顧謹諾拉了回來,眼裏的焦距定在了唱歌的肖予敬身上。
他依著桌邊,微微頷首,眼中含笑的唱著。顧謹諾隻覺得一股清澈的泉水在心裏流過,不知所措的心漸漸的安定下來。
唐峻衍點頭,執起另一個話筒,接上:“不管繁華霓虹,或者寂靜炊煙,你說你要相伴相守,我給你一生所愛。”
顧謹諾望向唐峻衍,他的聲音比肖予敬要清澈些,多了分磁性,他眼裏的溫柔堅定,愛意堅定。
這時,肖予敬把話筒遞給言霽寧,言霽寧的聲線婉轉,看著顧謹諾的溫柔寵溺到底。
“天下人和事無數,你和我自始至終唯一。若說非要天長地久,請笑對人生花開花落。”
這首《緣分的溫柔》,是一個歌手成名曲,唱出了顧謹諾現在最想聽到的話語。
許是機靈,做出來平時集體唱軍歌的手勢,讓會唱的隊員們一起加入,於是,娛樂室裏,歌聲嘹亮。
“若說非要天長地久,笑對人生花開花落。若說非要緣分在一起,溫柔笑對緣分吧!”
顧謹諾抽抽鼻子,笑了:“是我不好,大家別介意啊,對不起啊……”
隊員們哈哈笑了,善意又包容,單純又直接。
唐峻衍、言霽寧和肖予敬暗自鬆了口氣。
唐峻衍暗自思索,這也許,就是趙醫生他明明所提到了顧謹諾心裏的炸彈了吧?與死亡有關,確切說,還是與顧謹昀有關。
也就是還沒能完全的放下顧謹昀的死啊……
大男孩們心寬,顧謹諾放的也快,沒多久也過去了。時間漸漸過去,差不多到晚餐準備時間,大夥讓顧謹諾他們去四處走走,他們做好飯了再一起吃飯。
顧謹諾這種閑不住又總擔心不好意思的,隻說要去幫忙,被張思肆給趕了出去。
“哎呀我的諾姐啊,你就別了!這可是我們唯一一次親自做飯給你們吃!”
這話顧謹諾不愛聽:“什麼叫做唯一一次?以後你們都不給我做飯吃?還是以後我來不了這裏了?”
張思肆忙笑著說:“不是不是,安詳區中隊永遠歡迎你!隻是,姐,你知道,等年底我們有人會退伍,所以,嘿嘿!”
顧謹諾又瞪眼:“你們誰退伍都可以讓我在這裏再吃一次飯吧?”
張思肆一本正經:“不,諾姐,到時候我們要吃你做的!”
簡直了……
唐峻衍扶額,顧謹諾卻滿意的笑了。
唐峻衍和魏南暫時離開,跟著言霽寧去了趟Speaking公司,雙方合作的一些事宜趁機搞定。劉圓圓則載著肖予崇回了趟宏光醫院,今天要做定時檢查,下午五點半,要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