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非常清晰的告訴法官:“我想對原告說幾句話,想當麵道歉。”
梅麗突然對著唐峻衍詭異的一笑:“道歉?我既然做了又怎麼會道歉?唐峻衍,你等著,後麵還有,還有!你的報應,你們的報應,都還有,還有!”
唐峻衍不動聲色,沉穩的問她:“什麼報應?”
梅麗仍是詭異的笑,拉長了聲音,加重了語氣:“你的女人和那個男人……終——成——眷——屬——”
你的女人和那個男人終成眷屬。
顧謹諾和言霽寧終成眷屬。
終成眷屬。
言霽寧和顧謹諾。
“啪!”言霽寧生氣的把杯子掃到了地上,杯子應聲落地,頓時碎成渣!
“她真的有病!她神經病!喪心病狂的神經病!不,不是,是精神病!”言霽寧氣得連聲音都微微的發顫,臉色也越加的發白。
程真無奈的彎腰,先把大的碎片撿起來扔到垃圾筐裏。
“唐峻衍這個混蛋也就信了?所以去喝悶酒?我去啊,他瘋了,和那個女人一樣瘋了!”
梅麗在法庭上那瘋狂一幕,自然會有人傳到言霽寧的耳中,當言霽寧難得的關心了唐峻衍的情況時,卻發現這家夥和魏南去了皇城會所的酒窖!
噢,別告訴他,去酒窖隻是聞酒香,他言霽寧也是愛酒的人!
重要的是,當他忍不住打電話給顧謹諾,問她說唐峻衍“怎麼樣”,顧謹諾還說是陪魏南一起喝酒然後醉了。
“阿南畢竟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結果深情枉付,自然非常的傷心,所以峻衍陪他去喝酒了。一共喝了五瓶紅酒呢,圓圓心疼死了,直喊他們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怎麼不喝死他們?
言霽寧自然是認為顧謹諾在維護唐峻衍,很好,陪魏南然後醉了,這和魏南又有多大的關係,分明被詛咒的人是他的顧謹諾!
掛了電話之後,言霽寧便給常楊打了電話。
聽了他的說法,常楊遲疑了下,問他:“你確定?”
“確定!”
“想清楚是深思熟慮還是一時興起沒有?”
“當然!”
“不管顧謹諾的想法了?”
“我就是一直為她著想為她著想,才讓她過這種日子!”
常楊隻得答應。
程真掃了地,再用透明膠布在杯子摔碎的範圍內一點一點的沾著,這樣可以把細小的難以看見的玻璃碎片粘起來。
言霽寧仍是氣得隻想摔東西,以前生氣了愛喝酒,被顧謹諾威脅也好哀求也好的,現在竟也能慢慢的改了,隻是,換成摔東西,也不見得多好啊!
程真懶得勸,反正勸不來,讓他自己消消氣再說。
而她就這樣跪在地上,小心仔細的沾著地麵,那個樣子,言霽寧看著也很快的消了氣。
言霽寧走近她,把她拉起來。他的力氣不小,程真也不胖,言霽寧覺得自己用的這個力氣合適了,可這麼一使勁,程真沒拉起來,自己反而是被反作用力給弄得後退兩步差點摔個屁股墩!
程真撲哧笑了:“你也太瘦弱了吧?”
言霽寧有些懊惱,也有些不好意思:“誰說的?我隻是低估了你的體重!”
程真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來,小諾的藥膳湯還得繼續!”
言霽寧再次拉了下程真,伸手要拿過她的那個透明膠布。
程真也不拒絕,把膠布給了他。言霽寧學著程真的樣子,單膝跪地的,一點一點沾著地麵。
沒一會,言霽寧皺起眉頭,這個姿勢真累人,他怎麼能讓程真經常做這事情?自從生氣忍住了不酗酒,自己愛摔東西,有時候是文件、書、手機,有時候則是杯子這樣的易碎物品。看來以後扔東西這事得改。
看出了言霽寧心裏的想法,程真笑了:“你要是改了不亂扔東西,會改成什麼呢?你這人,總是需要有一個途徑用來泄憤,把那股子氣一下子發出來。”
言霽寧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了,你就別說了!”
難得的,言霽寧承認了錯誤,程真咯咯的笑了個開心,笑得言霽寧蒼白的臉都紅了些。
唐峻衍是被手機吵醒的,他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是魏南。魏南會這麼大清早打電話給他,必然是有事,唐峻衍看了看仍是熟睡的顧謹諾,在她臉頰親了親,起身走向陽台,接通電話。
“三兒,我們的股市出問題了。”魏南聲音冷靜,說出來的話,卻不是什麼唐峻衍想聽到的話。
“什麼意思?”
“唐仁國際家紡製造和唐仁國際麥穗兩支股票一夜之間大跌,已經跌倒了穀底。但是唐仁國際服裝股和唐仁國際家居業卻非常的穩定,還有上升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