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堂堂禦澤公主,竟然用這麼粗俗的罵人語句,讓楊皓軒再次怔忪。
就在他怔忪間,宇文紓已經娓娓道來:“撇開三綱不說,單說五常,仁、義、禮、智、信。仁者孝悌也,我和你這門親事既然是你父親定下的,他自然希望你能為楊家後繼香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此不仁。”
說到這句,楊皓軒微微側身,似乎有些不願意承認,但是又沒有話來反駁。
宇文紓繼續:“忠信,禮之本也。我和你的婚事,乃是皇上親賜,本宮乃是皇上親生女兒,你違背聖意,又侮辱皇上的女兒,此為不忠,既失去了禮之本,故為不禮!”
“至於義,《孟子.離婁下》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你既然三媒六娉,拜了天地娶了本宮,此刻卻出爾反爾,不願承認,此乃不義!”
“信,誠也。不守信用,毫無誠信,楊大人還敢說自己守信嗎?”
“智,那就更可笑了,但凡楊大人還有點智慧,就不會為難我一個小女子,就不會沒事就用自己的懦弱,自己的無法放抗,而坑害一個女子陪著你走進墳墓。為了你的懦弱,就讓一個女子來為你負責,這本就是不智‘的行為,更是無恥的行為!”
“像你這樣不仁不義不禮不智不信之人,還好意思上來跟本宮說,你三綱五常都做到了?要不要本宮再跟你說說三綱啊?”
楊皓軒氣得胸口不停起伏,好半晌,才漲紅著臉回過身:“公主好利的一張嘴,下官把地方讓給你就是了!”
宇文紓冷笑一聲:“阿紫,去衙門一趟,就說是本宮命令,今天洛縣所有的酒肆飯館,停業一天,所有損失,用庫銀彌補,本宮不想聽到有民怨!”
“是!”
“你存心要餓死我?!”楊皓軒咬牙切齒。
“不!”宇文紓看他一眼,“本宮就是不習慣有人在同一個城裏,跟本宮一起吃飯,僅此而已,你是外臣,沒有資格管後宮的事情。”
“你……”
“還有,楊大人,你這樣直勾勾盯著一位公主看,是違反禮數的行為,我想,你這位號稱三綱五常都做得齊全的孔孟門生,一定是最懂禮數的了。見到本公主,一定會站的遠遠的,斜眼角都不敢偷看一下,對吧?”
“你……”
“還不讓開!”宇文紓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哼!”楊皓軒拂袖而去。
“慢著!”宇文紓叫住他,“楊大人,不管怎麼說,本宮都是公主,楊大人離去之前,怎麼連說都不說一聲,禮都不行一個,這有損楊大人高風亮節,禮數周全的美德啊!”
楊皓軒咬牙,握拳,氣恨恨地回頭:“你……”
“楊大人,對著一個公主怒目而視,不受規矩,這是那本孔孟書上教你這麼做的?!”
“……下官,告辭!”楊皓軒的話,從牙縫裏一個一個蹦出來。
“跪下!”宇文紓冷笑一聲,“本宮吃飯,喜歡看人跪著,吃起來,特別有味道!”
“你……你敢……”楊皓軒怒目圓睜。
宇文紓從懷裏拿出玉牃:“你說呢?”玉牃乃皇上所賜,公主,相當於王侯,比一品官都高出許多來,何況楊皓軒不過是個四品官。
“楊大人,別說你不認識這個!”宇文紓舉著玉牃,“下級見到上級,難道不應該跪嗎?”
“你……”楊皓軒站在原地。
“不光是你,你帶來的人,都要跪!”宇文紓看著那些書童小廝,“本宮今天就要立立規矩,若是認本宮是養家三少夫人的,就可以不跪,不然,本宮用膳的時候,都給本宮跪著,不然當欺君罪論處!”
真當公主名號隻是封來好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