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故意的。”容祺抬眸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頓下了然,氣紅了臉,一說話竟是成了結巴。
雲曼柔輕挑眉頭,笑意盈盈道:“我就是故意的,你拿我怎麼遭?來呀,你來打我呀?”
聽著她賤賤的話語,在場的人都是無語的嘴抽了下。而阿巒也是個有趣的,還不忘聲色平靜的添油加醋:“王妃,你好心了,送了大禮還不忘送上自己,想來來客是要對你感恩戴德了。”
黎文景眉頭微微一皺,聲色並不惱:“小柔,不知容祺怎麼得罪你了,讓你這般送上禮?”
“小柔是誰?叫的是我嗎?”她笑著挑挑眉頭,嘴角的笑意帶著一抹嘲諷,“黎皇子,我跟你很熟嗎?還有啊,水勿禾這樣的名字也虧得你想的出來,既然都打算來魏王府的,何必拿個破名來忽悠小姑娘呢。”
黎文景烏黑的眼眸閃爍了下,似有一絲錯愕一閃而過,他淡淡的笑了笑:“水勿禾?看來小柔是忘記我了。隻是還是希望你能告知我們一聲,為何要這般大陣仗的針對容祺,抑或是我們?”
雲曼柔聽著他溫潤的聲音,以及和煦的笑容,心中升起那麼一點愧疚感,好像她真的有點小肚雞腸了。正當她想要解釋點什麼時,又聞得容祺出聲。
“文景,不要跟她廢話這麼多,她就是上回我與你說的惡毒女人,欺負一老人家……”他還想要說下去,可又一次讓一直默不作聲的白衣男子伸手給捂住了嘴巴。
白衣男子歉然的對雲曼柔笑笑,聲色無瀾的解釋道:“隻是誤會。有人假冒黎國皇家人鬧事,鬧事者為人所害,然後被嫁禍給了魏王妃,當日魏王妃小懲一老婦孺,恰為容祺見到,於是發生了點衝突。”
“容祺素來心善,一時間說出不得體的言語,還請魏王妃見諒。”黎文景這回沒有喚她小柔,且聲色也凝重了幾分,甚至微彎了腰,對她以表歉意。
這……讓她好為難,她實在不想這麼三言兩語的讓人打發了怎麼辦?尤其是容祺眼裏壓根就沒有認識到錯。
她抿抿唇,思量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稍後再說,你們三還是上來吧,我這般低著頭與你們說話挺累的,曉得的人知道你們是入坑了,不曉得人還以為我喜歡居高臨下,欺負你們黎國人。”
話音落下,坑裏的三人麵麵相覷,他們倒是想要上去,可坑中放了這麼多的粘液,他們的雙腳都好似跟地麵沾著了,就連衣裳什麼也都和邊上的泥土給粘著了。
若是使蠻力上去,怕是要棄了身上的衣裳與鞋子。
“啊呀,我差點忘記了,你們現在不好隨便亂動,且看你們都好像有點不好意思。”雲曼柔見他們各自神色複雜,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分,“那你們就在裏邊呆著吧,等著天黑了,再做決定。”
言畢,她就轉身準備離去,走了兩三步,又回過頭來看向他們:“餓了的話,大喊三聲,餐點就會送來。”
一直憋著怒意的容祺見她真就要這麼走了,白皙的麵容氣得發青,而且又見身旁的兩人始終是平和歉然的模樣,而她還那麼無禮,更是氣得滿眼冒火:“你個惡毒婦人,快想辦法讓我們出去。”
音落,雲曼柔輕笑出聲,彎下腰隨意的從泥地裏挖出根手骨,回身來到坑邊,她拿著手骨輕輕地瞧了瞧容祺的腦袋,輕描淡寫道:“你都說了我是惡毒婦人,又怎麼會想辦法讓你們出去呢?你說是不是黎皇子?”
容祺注意到她手中拿著的竟然是人骨頭,身子不自禁的輕顫了下,冒火的眼裏竟是有一絲恐懼一閃而過。
但恰好還是讓她捕捉到了,她柳眉微微一皺,視線自容祺臉上開始,上上下下將他打量個遍,眉頭皺的越發的緊。
“你看什麼看,沒看過男人?”容祺被她探究的神色盯得發毛,憤憤言道。
“的確沒看過。”雲曼柔舒展開眉頭,似笑非笑的出聲道,“真想扒光你的衣裳,好生瞧瞧。”
容祺頓時紅了麵頰,羞憤的瞪著她,仿佛她此刻真的已經扒光其衣裳了,甚至還下意識的想要扭動身子挪到他們的身後。
她笑眯眯的看著她這些小動作,嘴角的笑容更加的邪氣:“平生最喜歡細皮嫩肉的小公子了,原來瞧著你一個窮酸書生模樣,眼下見來……嘖嘖,這皮膚多好。”
她的調戲讓容祺更加的羞憤:“你禽獸。”
“我哪兒禽獸,我又沒拿你怎樣,我隻是意淫了下而已,僅此而已。”雲曼柔樂嗬嗬的出聲道,“阿巒,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