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爺不會滿意。”阿巒聲色沉重的開口道。
“我就知道。”雲曼柔晃了晃身子,站直了,抬手掩著打著哈欠的手,“既然這樣,我就再換個地方。”
說著就返身往回走。
阿巒再次道:“爺不會滿意你就隻做了這麼點事兒,畢竟老是隻擦這麼點屁股挺麻煩的。”
雲曼柔聽聞,嘴角輕抽了下,隨即柳眉輕揚,眼裏閃爍起璀璨的光芒,她伸手抓住阿巒的手臂:“那你現在帶我去街上,我直接去削了那姑娘的腦袋,這樣會不會比較好點?”
“阿巒,你省省的,別添事兒。”另一個無奈的出聲道,“要是讓爺知曉你又慫恿人幹這些無聊的事,你定有得受。”
阿巒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爺已經將我許給了魏王妃,所以爺已管不了我的事了,我一切都聽王妃。王妃,你確定要去削腦袋?”
許?她怎麼聽著就怎麼別扭呢?
仔細回味了下,大抵是明白了,她抬起手捏了捏阿巒的麵頰,淡淡道:“王爺不想讓我紅杏出牆,所以就在你們這兒挑了?這是不是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王妃,你可以這麼理解。阿巒我定是會好生伺候你的。”阿巒麵無表情的說著欠抽的話。
話音一落下,他的腦袋就讓身旁的人重重的敲了一下:“王妃,阿巒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一直就這樣。”
“已經放在心上了。”雲曼柔笑意吟吟,“這臉蛋兒算是我喜歡的,王爺當真知曉我的口味。”
“……”
雲曼柔見他們不語,又道:“這削腦袋的事兒還是暫且擱一擱。阿巒,帶我回去。”
“是。”
她跟隨著阿巒慢悠悠的在茂密的林子裏行走著,時不時會有人的氣息在附近,原來這一片茂密的竹林裏掩蓋的是他的人,隻是……如此又如何不讓外人知曉呢?
若是尋常聽力好點的人,怕是一走進這片林子就知曉裏邊有好多人。
“阿巒,沒想到王府有好些個人,我原來還真以為就咱們幾個。”她略帶試探的感慨道。
阿巒淡淡的應了聲,就沒再多言。
雲曼柔見狀,也不作多問,省得讓人多想,畢竟她其實也不過是好奇。
出了竹林,就是她所居住的院子。
院子裏,他甚是悠閑的躺在搖椅上,微閉著眼眸,枝葉投下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襯得他分外的安寧。
“回來了?”他沒有睜開眼,卻像是知曉誰來了,悠悠而語,清朗的聲音充滿著溫柔,“午膳放在屋裏,還熱乎著。”
柔柔的聲音飄入耳內,一絲絲的滲入到體內,隨著血液流動著,抵達心房,為那一株才發芽的藤蔓澆上了一滴滴新鮮美味的水,芽似乎又長大了一分,長出了分枝……
雲曼柔嚅動了下粉唇,好一會兒才道:“謝謝。”
這一聲謝謝,她不知道是為了表達先前他的救命之恩,還是這一頓還冒著熱氣的午膳,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明白他非常讓人厭惡的強留在她的心上了,那嫩芽想要枯竭似乎都難。
燕緋辭聞言,如畫的麵容上洋溢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意,涼薄的唇微微張開:“與其說謝謝,還不如以後耐心著點,別不等人將話說完,脾氣就翹了。”
說話間,他緩緩地張開了眼睛,偏頭向坐在門口用膳的雲曼柔看去,一雙明朗的眼眸裏繚繞著絲絲淡淡的寵溺,靜靜的凝視著她。
雲曼柔被他這麼一說,麵色不由得一紅,好在她臉上最近長滿紅斑,所以旁人也瞧不出點什麼來,她邊嚼著飯邊含糊的嗯了聲。
“爺,王妃這般吃飯像小可憐。”阿巒這時插話道。
燕緋辭笑笑:“她喜歡這麼吃就這麼吃,曬著太陽吃飯也不錯。隻是……”
他看著她滿是紅斑的臉,輕輕蹙起眉頭:“臉上可是難受?”
雲曼柔搖搖頭,含糊道:“還好,穆褰裳已給瞧過了,現在不癢了,大概過幾天就能夠褪去了。”
穆褰裳,穆褰裳……燕緋辭無聲的呢喃著他的名字,眼裏有一絲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如此就好,近些日子你便是不必出去了,好生留在府上。”
“哦。”她的確沒有打算這幾日出去,不過有些事兒還是得和他說聲,“我又找雲家人麻煩了,確切的說是雲宰相他夫人的娘家人欺負人然後被我欺負了。”
燕緋辭聞言,含笑的麵頰上出現一絲皸裂,卻也還是淡若清風的回道:“無妨。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