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枯樹竟然忽然擺動了一下樹幹,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飛劍的襲擊,同時一隻半尺來長的土黃色老鼠從樹幹中的一個洞中躍下。
“咦,竟然看走眼了,原來是天蠻帝國的祭祀”那棵枯樹的樹幹上突然變出一張男子的臉,五官俱在,剛才的話語真是從其口中發出,聲音略帶沙啞。
那隻土黃色的老鼠,在落地之後,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此時正瞪著一雙細小的鼠眼看著方竹李二人。
當中年男子看向萱兒時,細小的鼠眼似乎都變大了幾分,麵上的淫邪之色暴露無遺,看的萱兒一陣心慌,不由往方竹李身邊靠了靠。
方竹李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萱兒的肩膀,示意其不要緊張。
金色長劍一擊未中之後,在低空中一個回轉的又落在了方竹李手中。方竹李見二妖露出形態,也沒有著急出手,而是目帶寒光的打量著二妖。
二妖不知在想著什麼,也是沒有出手,方竹李的目光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隻是停留了片刻,便把目光轉向了那棵枯樹。
這棵枯樹實在怪異之極,一般草木修成人身,大都本體茂盛異常,並且生氣旺盛。可是這棵枯樹先前竟然絲毫生氣未露,即使是此刻,身上露出的也是磅礴的死氣。
方竹李想不明白,口中絲毫感情不帶的說道:“二位此番無緣由的打擾在下二人的行程,是不是該給一個交代了”。
“交代?笑話,不過是兩個區區祭祀而已,還管我們兄弟兩要交代,小子算你不走運,若你是凡人,看在你身旁美人的份上,鼠爺也就放了你,但是此刻你卻別想離開了,留在這裏也好為這枯樹塚補充些養分”那個中年男子有些陰仄仄的說道。
方竹李聞言眉頭一皺,心想這鼠妖的話語怎麼如此怪異,麵上的表情卻是絲毫未露,冷著臉寒聲道:“閣下口氣倒是不小,就是不知是否有這本事了”。
中年男子聞言大怒,張口吐出一根短小的銀色木棍,木棍方一出現,便慢慢變大,直到化作長約丈許的圓形長棍,棍上銀光閃閃,並且密密麻麻的刻有眾多的符文。
眼看中年男子便要向方竹李發出攻擊,一旁枯樹上的人臉再次出聲了,“鼠兄且慢,容我先和兩位道友說幾句話”。
原本怒意滿麵的中年男子聽聞後,竟然絲毫沒做考慮的後退了幾步,雖然仍是滿臉的怒意,但再也沒有其它動作了。
枯樹上的人臉這時又慢慢開口道:“先前我二人自是多有得罪,原本隻是誤會二位道友是一般凡人,適才才會出言不妥,如今,二位道友身份已明,我兄弟二人自然不會再做為難之事,二位道友可有就此離去”。
方竹李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那中年男子,見此幾次想要張口說話,但最後都是忍了下來,心想,看來這樹妖真有幾分不簡單。
“閣下說的倒是輕巧,畢竟先前是二位無禮在前,此番就想我二人這般一走了之,閣下的主意未免打了偏了些”方竹李有些譏諷的說道。
不理會中年男子那急著滿臉漲紅的神色,枯樹上的人臉做出思考狀,片刻後,枯樹上突然爆發出一團濃烈的黑氣,下一刻枯樹消失不見,原地出現了一個麵龐英俊的青年。
青年手持一把折扇,加上一身青色長衫,如是沒有親眼所在,親耳所聽。自是不會將其認作一個有著淫邪之意的樹妖,這分明是一個翩翩書生,並且好生斯文。
“那麼閣下想要如何,不放直接說出來,若是不太難辦,我兄弟二人自當讓閣下滿意,就當做是先前的賠禮了”青年的聲音還似先前那般沙啞。
方竹李聽後倒是有些無語了,正想著這青年的態度未免有些異常過分了點,這其中恐怕有什麼隱情,卻是聽到身旁的萱兒開口了。
“是嗎?剛才你身後的那個人不是說有許多金銀玉石之類的寶物嗎,那就拿出來給我們挑一挑吧”萱兒滿眼放光的說道。
方竹李聽後麵上卻是一苦,暗道萱兒怎麼還是這般心性,作為修行之人,這些金銀之物有何用處,看來以後得找個機會和其好好說說了。
既然萱兒已經說出口了,方竹李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倒是那青年被萱兒的話,說的愣在當場,似乎也是不能理解,一個天蠻帝國的祭祀居然所要這些金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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