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戰魂眸色一沉,“弈信,你明天一早就隨我趕往天河縣,將逍遙閣的底細查徹底清楚。”
“啊?”蒼弈信黝黑的眸子裏浮現出了一抹哀怨。
逍遙閣雖然是譽滿琅域國的第一花樓,可是它卻偏偏在一個天河縣。本來,天河縣也是一個十分富庶繁華的地方,因為隻要有人要前往帝都必經天河縣。而這也是逍遙閣名滿天下的原因。
可是,偏偏不日前,天河縣令上奏給皇上的奏折中說,天河縣目前正流傳著一種奇怪的疫症。他蒼弈信人微言輕,就算是染上了疫症,一命嗚呼,那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可要是少侯爺一不小心染上了疫症,他就算是有十個腦袋,八輩祖宗,也不夠砍啊。
瞥嘴嘴,蒼弈信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少侯爺,這帝都到天河縣的路程來回就要一天一夜……”
“然後?”蒼戰魂挑著眉,妖孽的眼睛微微眯著,那殺傷力絕對是橫掃千軍。
蒼弈信頓時覺得有種置身千年寒冰窖的感覺,但是主子安全事大,他被凍死是小。
咽了咽口水,擦了擦汗,蒼弈信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說:“所以,就讓小的一個人前往天河縣去打探逍遙閣的消息。”
“恩。”蒼戰魂點頭,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啊?”蒼弈信又是一愣,這一次主子居然怎麼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詭異,不安。
而事實證明蒼弈信的擔憂是絕對正確的,隻見蒼戰魂豁然站起身,帥氣加霸氣的一甩衣袖,道:“你去查探逍遙閣,我去找我的小合歡。”
“小合歡?”蒼弈信雙眼驚愣,她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有,剛剛少侯爺說的是——我的小合歡!
“我的……咳咳!”華麗麗的,蒼弈信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自從來到帝都之後,少侯爺遇到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南宮郡主囂張跋扈;喬櫻雪極品又難搞。如今又不知道從哪裏蹦躂出來一個小合歡,一聽這名字,就妖媚狐狸,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角色。
所以,身為忠仆,就一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往陷阱裏跳。
“少侯爺——人呢?”蒼弈信疑惑地原地轉了360°,愣是沒有尋到蒼戰魂那妖孽如斯的身影。頓時,欲哭無淚。
得,一如既往,即使前麵是刀山火海,他也得跟著主子往前衝了。卻不想,他沒衝上刀山火海,卻先撞上了南宮聘婷這個狂躁女。
“蒼弈信,戰魂哥哥呢?他去哪裏了?”南宮聘婷宛如母夜叉的質問聲從頭頂傳來。
他不是這麼悲催吧!
扯動著嘴角,蒼弈信露出一個笑比哭好還難看的表情看著南宮聘婷,恭恭敬敬地道:“回稟郡主,屬下也在尋找少侯爺。”
“什麼!”
頓時,一道河東獅吼折磨著蒼弈信的耳膜。隻見南宮聘婷雙手叉腰,一臉鬱結憤怒,“你身為戰魂哥哥的貼身侍衛,理應形影不離,寸步追隨,你怎麼會不知道他的下落,你怎麼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南宮聘婷一邊質問,一邊步步逼近蒼弈信。麵對南宮聘婷的咄咄逼人,蒼弈信飽滿的額頭霎時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真是要命了!
“是,郡主教訓的是。”蒼弈信虛以委蛇的附和道,想借此擺脫南宮聘婷的審問。
但下一秒——
南宮聘婷終於停下了欺近他的步伐,挑著眉,高昂著下巴,冷聲道:“這麼說,你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了。”
“是是……”等等,罪該萬死!蒼弈信立馬將雙眼瞪得老大,猛搖著頭,“不是,不是!郡主,少侯爺是主子,我奴才。這主子要去哪裏又怎麼會跟我這個區區奴才交代呢。”
既然作為男子漢大丈夫跟南宮聘婷講不通,那他就裝孫子裝到底,幹脆來個一推二做五,一問三不知。打定注意之後,蒼弈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擺出一副十分可憐的模樣說:“郡主,奴才求你了,你就別折騰小的了。”
“好,既然你不知道戰魂哥哥現在在哪裏,那你總該知道明天你要去哪裏吧。”南宮聘婷在蒼弈信麵前蹲下,聲音輕柔,但卻讓蒼弈信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個……”蒼弈信一愣,陷入一陣思考之中。以他對南宮聘婷的了解,她要是知道少侯爺明天要去天河縣,她是說什麼都要跟過去的。而且,以南宮聘婷的纏人功力,那少侯爺和那個叫什麼小合歡的,肯定就掰了。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擔心少侯爺會被美色所陷害了。
牙一咬,蒼弈信戰戰兢兢的說:“郡主,你是知道少侯爺,要是他知道是我告訴的,那小的……”
“你放心。”南宮聘婷伸手拍了拍蒼弈信的肩膀,“凡是真心為本郡主做事的人,本郡主是一定不會虧待他的。要是到時候戰魂哥哥他怪罪下來,本郡主自然會擔著的,是不會讓你受到牽連的。”
“真的?”蒼弈信不相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