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你知道嗎？”
“我為什麼見你翊兒，就要為難他。”
風染歌的耳朵一動，一愣，“為什麼？”
“因為他和我很像，我小時候，娘親帶著我流落凡界……”
“然後呢？”
聽帝驚狂忽然沒了聲音，風染歌等了半響，都沒有等到聲音，忍不住問出口。
帝驚狂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但翊兒的情況比我幸運。”
“因為翊兒遇到了你？”
“帝驚狂，別告訴我，你是個大好人，一點私心都沒有。”
風染歌的聲音不大，卻也足夠帝驚狂聽清楚了，“我一開始隻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生得出如此純正的靈胎。”
“後來我發現，你隻是人類而已。”
“說得就像你不是人似的？”風染歌不屑撇嘴。
帝驚狂自嘲一笑，“我？我應該不算是個人吧。”
“自小到大，誰都叫我怪物。”
聽著男子忽然落寞的聲音，風染歌心底一揪，再也不想去觸及這個話題了，“這和翊兒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幫我？”
“別說隻因為你想親我。”
這年頭，能讓兩個陌生人飛快傾心相助的，隻有利益吧。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最開始，隻是因為翊兒和我同病相憐。”
“我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帝驚狂緩緩解釋出聲，聲音中還帶著無力。
“好，我信你。”
風染歌想了想，以帝驚狂的權力武功，確實沒啥圖自己的，“翊兒到底怎麼回事？”
這才是風染歌最關心，如果翊兒真有什麼事，別說圖她什麼，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甘之如飴。
“在凡間，靈胎的壽命，隻有十年。”
風染歌的身子一震，如果不是帝驚狂抱著她的腰，這會兒非得跌倒不可。
風染歌麵色發白，咬了咬下唇，她還是相信了帝驚狂的話，“這這怎麼可能……”
“沒錯，翊兒現在是天賦異稟，修煉飛快。”
“可靈胎的成長，需要大量靈氣滋養，而這裏靈氣稀薄，他八九歲之後，這裏的靈氣就不夠了，最多活不過十歲。”
帝驚狂看分若幹個還算鎮定的在聽，頓了頓，繼續道：“而翊兒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能去往其他界麵。”
“這麼說，翊兒隻能拚命修煉嗎？”
帝驚狂沉默了。
風染歌咬了咬下唇，“你是來自其他界麵的人，對不對？”
“恩。”帝驚狂隻輕輕應了一聲。
風染歌仰頭看著帝驚狂的臉，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道：“你會幫我們的，對吧。”
“對。”
“但你必須聽我的。”
“恩，我聽你的。”
風染歌的聲音沉重。
帝驚狂輕輕含住風染歌的耳垂，聲音呢喃，“我更希望，你愛我。”
“帝驚狂，我不想騙你。”
風染歌看著眼前俊美無儔的俊臉，認真開口，“我是對你有好感，但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我明白。”
暗紅鎏金色的狹長鳳眼，清晰的倒映著風染歌的影子。
如果這女人在知道她兒子隻能靠他指點，就對他投懷送抱的話，那也不是他想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