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娘親啊。”
風小翊緊緊抱住自家娘親的胳膊,就是不撒手,說著話,還不忘挑釁的瞪了那邊一個人,孤單寂寞冷的靠山王殿下一眼。
那小眼神,仿佛就在說:我才是娘親親生的,你,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
帝驚狂:“!!!”
他能把這臭小子扔出去不!
喻清華反正提醒的話語,言猶在耳。
於是乎,帝驚狂糾結了,他要和歌兒永遠在一起,就必須從心底接受這個免費贈送的便宜兒子……
可是每每看到小家夥賴在歌兒懷裏不出來的時候,帝驚狂隻覺得一陣胸悶氣短,從頭發絲到腳後跟,就沒有一個地方時正常的。
“一起睡。”
風染歌長臂一伸,搭在帝驚狂的脖子上,那雙仿佛會說話的鳳眸從帝驚狂眨了眨。
關切之意,融入其中。
看到這一幕,剛剛還不對味的大魔頭,瞬間順毛。
長臂一伸,搭在風染歌的腰上,將母子二人一起攬入懷中。
折騰一天,可能真是困了,風小翊很快睡著了。
幽暗的天牢裏,暗紅鎏金色狹長鳳眼睜開,伸手拍了拍裝睡的某女。
某女閉著的眼睛緊了緊,並不準備搭理帝驚狂。
帝驚狂有輕輕掐了掐風染歌腰間的軟肉,“歌兒。”
“睡覺!”
風染歌不耐煩的冷喝一聲。
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嘛!
大魔頭徹底吃捏,一個人僵硬的躺在那裏,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一樣。
是那樣孤單,寂寞,又可憐。
如此持續了半個時辰,原本已經睡著的風染歌,這會兒徹底被帝驚狂弄得失眠了,“咳。”
“歌兒你要喝水嗎?”
聽到小丫頭的聲音,帝驚狂激動得坐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無數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聖旨到。”
“風染歌接旨。”
隨著通報聲響起,緊接著一個大內總管帶著一隊禦林軍已經擁入牢房。
刹那間,原本黑沉的牢房裏,燈火通明。
卻沒半絲溫度,帝驚狂全身散發著駭人寒氣,“說。”
太監總管打了個哆嗦,連忙上前見禮,“奴才叩見靠山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是這樣的,晗菲公主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皇上皇後甚是擔憂。”
“這不,皇上就給了染歌小姐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歌兒有錯嗎?”帝驚狂聲音微沉,暗紅鎏金色的狹長鳳眼幽深淩厲,狂傲睥睨。
太監總管雙腿一軟,剛剛站起來的他,又“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染歌小姐有錯嗎?奴才怎麼不知道。”
“靠山王殿下,晗菲公主性命攸關,還請靠山王殿下行個方便。”
“總管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
一直沒開口的風染歌,終於悠悠開口,清泠的聲音就仿佛能淨化世間一切汙濁。
隻要看在這樣的人兒在眼前,隻要靜靜的看著,就滿足了。
那些凡塵俗世,又算得不了什麼。
“請神容易送神難。”
故意大喘氣的來了這麼一句,風染歌蓋上被子,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