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風染歌把嗆到肺裏的水蒸發掉。
風染歌又幹嘔了一陣,終於緩過勁兒來。
帝芷凝把水囊遞給風染歌,“嫂子,喝點水吧。”
風染歌隻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就不再喝了,看向那個將她帶到這裏的男人。
現在蛟龍已經變成了一身黑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正臉色蒼白的坐在石榻上打坐調息。
帝芷凝隨手在地上點了一張錦被,“嫂子,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這裏我守著。”
“保證他不敢過來。”
風染歌消耗不小,身上還有內傷。
隨手吃了五顆拎著幫她配製的丹藥,進入調息狀態。
她現在必須得盡快恢複,隻有恢複了,她才能有更多的經曆,麵對敵人……
“噗噗噗。”
當風染歌從調息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蛟龍又吐了幾口血,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風染歌坐在原地,觀察了蛟龍好一會兒。
想了想才把一瓶療傷丹藥扔到蛟龍身上。
蛟龍拿著丹藥,一愣,“給我的?!”
“別忘了,我是要殺你的人。”
“你要殺我的話,之前你就可以,用不著等到現在。”
“你手下留情了,還讓自己宮裏反噬在自己身上。”
風染歌冷靜分析著,靠在石壁上,聲音中竟還帶著幾分慵懶,“你本就無心殺我。”
“你想得還挺美。”
梁淵冷笑一聲,看向死死守在分若幹個麵前的帝芷凝。
又看向風染歌,“你和神界的人牽扯不清,本座憑什麼相信你。”
“她不是神界的人。”
“嫂子,你跟這種人廢話什麼。”
帝芷凝沒好氣的道,在她看來,眼前的蛟龍,就是想至她於死地。
若不然,剛剛怎麼用那麼大招。
梁淵打開裝著丹藥的小瓷瓶,將裏麵的丹藥一股腦的倒入口中。
黝黑的眼睛看向分若幹個左手腕上的玄澤,“你你是魔後?!”
“正是。”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魔後是個人類。”
梁淵眼睛轉了轉,明滅不定,“可看得出來,玄澤選擇了你。”
“你就是魔後。”
“屬下梁淵,叩見魔後。”
梁淵單膝跪在地上,抬眸看向仍然一臉淡然的風染歌,神情有些疲憊,“看來,魔帝已經換人了。”
以前的魔帝對魔後一往情深,魔後故去幾百年,魔帝都沒有在娶。
而現在……
不但魔後換人了,還是個近萬年來唯一一個被玄澤認主的人類女子。
玄澤是魔界聖物,是每屆魔後必須配有之物。
而被玄澤認主的女人,又豈能是尋常之人!
“是。”
這就是事實,沒什麼不好說的。
“少來套近乎,別以為你跪下了,我嫂子就能幫你解開封印,離開這裏。”
帝芷凝冷冷看著梁淵,手上提著長劍,一臉警惕。
“嫂子?!”
“這麼說你哥是……”
“這怎麼可能,你身上有神族人的味道。”
說話的同時,梁淵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帝芷凝。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娘就是魔界人。”
“有些人啊,就是分不清青紅皂白。”
“魔帝是你親生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