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染歌去看小桃，給小桃檢查了一遍。
確定小桃無礙之後，又陪小桃說了會兒話。
盡管風染歌身子，這樣說話小桃也說找了，也聽不到，隻是就是想說而已。
說累了，風染歌就打了噴清水過來，幫小桃擦臉。
盡管現在沒了記憶，甚至沒了靈識，那也要體體麵麵的。
要是哪天小桃清醒過來，怪她沒把自己打扮得乖巧可愛怎麼行，“恩，我們桃兒最愛漂亮了。”
“娘親，漂亮是什麼？”
脆脆的小奶音從身後響起。
風染歌詫異回頭一看，就看到小清歡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咬著手指頭，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笨蛋。”
“這都不知，娘親說的好東西，一定是什麼好吃的。”
小望舒跟看白癡一樣看著自家妹妹，哎，女孩子啊。
就是蠢笨，連好吃的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想不明白。
風染歌：“……”
不知道是什麼，能不能別瞎說。
還好她女兒，應該不會輕易相信這麼個無稽之談吧……
風染歌正這麼想著呢，就看到小清歡肯定的點了點小腦袋，氣鼓鼓的看著自家哥哥，“我當然，這還用你提醒我嗎！”
風染歌：“……”
無奈將一雙兒女，先後拉到懷裏，放在自己腿上坐好。
小望舒睜著希翼的大眼睛看著風染歌，“娘親，我們能吃那個點心吧。”
“你這麼不乖，娘親才不給你吃呢！”
小清歡想小望舒挑了挑眉，哼，又要跟她搶好吃的，不行！
“娘親又好吃的，一定先給我吃。”
“是不是呀，娘親。”
風染歌嘴角不易察覺的一抽，這到底倒是什麼邏輯啊。
還有，這兩個小東西，不知道的事情，能不能別瞎說。
還有這態度，這語氣，哪裏還像八個月大的孩子。
風染歌默默看著兩個小祖宗，忽然有點發愁，正常嬰兒，這麼大的時候，也才會爬吧。
而她家這兩個，不但會走了，說話還一套一套的。
分若幹個忽然有點羨慕那些，不會說話隻會哭的小嬰兒了。
“娘親娘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見風染歌不搭理自己，小清歡急了。
在風染歌眼前，晃了晃自己的小手。
風染歌這才回過神來，耐心解釋道：“漂亮呢，不是好吃的。”
“是形容一個人長得好看的詞語。”
小清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奇的大眼睛看向依舊熟睡的小桃，“娘親，這個小姐姐怎麼了？”
“她睡著了。”
風染歌如是答道。
小望舒盯著小桃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家娘親寵溺的眼神，暗紅鎏金色的眸光一沉，“娘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嗎了？”
“舒兒怎麼這麼說。”
小望舒皺著小眉頭，看著熟睡的小桃，酸巴巴的道：“娘親分明扔下我們，來看這個小姐姐。”
風染歌寵溺的摸了摸小望舒的頭，“這個小姐姐呢，雖然不是娘親親生的女兒。”
“但娘親也是把桃兒當女兒看的。”
“桃兒就是你們的姐姐，你們要向對大哥哥一樣，對她，聽懂沒？”
小望舒皺著小眉頭，嘟著小嘴，麵無表情的看著躺在那裏的小桃。
“娘親，你一定很喜歡這個小姐姐吧。”
小清歡弱弱開口。
風染歌看得出女兒的失落，輕輕拍了拍小清歡的肩膀，“娘親對你們都是一樣喜歡的。”
“別想那麼多……”
“娘親，你明明更關心這個小姐姐……”
小望舒酸巴巴的說著，“你都能扔下我們，來陪睡著的她。”
風染歌一陣無語的同時，隻能耐心跟兩個小祖宗解釋：“桃兒現在受傷了，需要娘親照顧。”
小清歡默默揪了風染歌一眼，憋了憋小嘴，很是委屈，“寶寶生病的時候，娘親都沒來看過寶寶……”
“就是就是。”
小望舒連連點頭。
風染歌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心裏愧疚的同時，更愁怎麼跟著兩個小祖宗解釋清楚。
還能讓兩個小祖宗聽得懂。
可是事實證明，這兩個八個月大的孩子，不明白的東西真是太多太多了。
風染歌跟兩個小祖宗解釋了一夜，說得口幹舌燥。
兩個小祖宗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著睡得香甜的兩個小寶寶，風染歌抱著一雙兒女，除了空間。
看向窗外，東方已然微微泛起白光……
風染歌卻睡意全無，看著兩個就算睡著了，也不忘了抓著他衣襟的小寶寶。
心底，一陣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