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看了看身後的藥籠說道:“呀!差一點給忘記啦,我還要把它送到百草堂呢,你看我,真是的,張文師兄,我就想走了。”
張文看著慌慌張張的離開的構,無奈的搖了搖頭,聽見急忙之中的構自言自語說道:“我還有師父罰的五十遍《藥經》呢?嗯?是五十還是一百?真是惱人啊,怎麼會有這樣的師父。”
張文微微一愣,看著構離開的身影,這個平凡的師弟,在他眼裏有了一絲不平凡。張文笑道:“也許,這就是人生境界吧,你、每個人都會對生活,對人生有不同的理解和感悟。”
張文回頭望著茫茫湖水,笑了笑說道:“這樣也好,也許不久我都可以治好她的病了。”
後傳有一詩雲:
人生何必要重逢,幾年風雨幾朝虹。
為得玉人焚日月,舊夢初醒人不同。
構匆匆忙忙的來到百草堂,還未走到,就聞見了濃鬱的藥香,構大步向前,喊道:“季爺爺,我來了。”
構的聲音剛落,隻見從百草堂之中走出一位老人,隻見那老人鶴發童顏,身形雖然有些佝僂,但是精神確實分外的明朗健康。
構一見到老人出來,就欣喜的上前說道:“季爺爺,你還好嗎?我來看你了。”
老頭叫做季風,是在藥峰之中看管百草堂,也是在劍閣之中一位很久的存在了。季風笑了笑說道:“嗯,來了?我在這劍閣之中上百年,也沒有人這麼叫過我呢,你倒是第一個,不過我也喜歡你這麼叫,哈哈,你怎麼還背著一個藥籠,他們也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些活完全可以讓藥童去做的,來快放下。”
構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我也是想來看看您。”
季風點了點說道:“功課都做完了?”
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沒呢?”
季風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麼還沒有做完,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了,來和我說說。”
構回答道:“沒有,季爺爺,隻不過今天我給師父看藥爐,一不小心把他的一爐藥給弄壞了,師父罰我抄寫五十遍《藥經》。”
季風有些氣惱道:“這個臭小子,自己把東西搞砸反而怨到別人身上。”
構笑了笑說道:“季爺爺我去先春館了。”
季風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去吧,這小子也太過分了,竟然讓你抄寫五十遍。”
構尷尬的笑笑,邊走邊擺手道:“季爺爺再見,有空我再來看你。”
季風看著構離開的背影,神情之上顯出一絲落寞,歎道:“凡人都說神仙好,可是誰又能知道神仙的煩惱呢,人生?誰能說的準呢。”
構出了百草堂直接去了先春館,此時的先春館寂靜無人,師兄們都去了劍壇聽課,這個時候先春館最是安靜,一本本醫書陳列在書架上,擠擠嚷嚷竟然是一大屋子,上千萬冊之多,甚至是更多,構心想這一輩子自己都看不完這裏的書吧。
推門而入,迎麵撲來的是腐朽的書紙味道,有些嗆人。不過,構對這已經熟悉了。走進先春館,就看見正對大門的基本厚厚的《藥經》,一共有十幾本之多,擺放在那裏,簡直是一個巨大的城牆,這是為藥峰弟子準備的,幾個人可以同時看,聽說,在這裏的書籍根本不是原本,原本的《藥經》,似乎隻有師父見過,用一種神奇的方式記載著,但是怎麼記載的,構根本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的,因為世界上本來就是有多的東西是不能了解的。況且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何必花費心思去打聽了解呢,如果有需要自會知道的。
構走到一部《藥經》麵前,想了想,又出去找了個大的布袋,把沉厚的《藥經》給裝在裏邊,艱難的往外搬。
對於構來說,讓他搬這麼大一個東西還真是有些費力,有時他看著那些師兄們彈指之間,拿著這沉厚《藥經》,就像是在耍一個毫無重量的羽毛一樣,自己都是羨慕不已,不過羨慕歸羨慕,終究不屬於自己,構心裏明白,無論別人如何優秀和天才,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事先做好。
陽光西斜,構疲憊的坐在竹子編製的床上,一臉的興奮,看著身前的一部厚厚的《藥經》,滿是成就感,自己好不容易才從山上把塔給弄回來的,抬頭看看窗外那遠遠地山頭,自己內心是欣喜無比。
構躺在床上,看著房頂,思緒紛飛,不一會兒,竟然睡落夢鄉。
隻是:
夢裏他鄉何處是歸程。
徐徐長風落盡夕陽,
多少風淚,
隻在不言中。
花未開,
露水初萌。
久旱微雨山河驚,
夢裏影重重。
縱使不相見,
相思無盡是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