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望去,一黑一白兩男子款款地步入了雲瀟月府宅專門接待貴客的雅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可能為了誰而改變自己本安排好的行程。
我蹲在池塘邊,無聊的往池塘中丟了一塊石子,正巧驚嚇得錦魚一片慌張四竄。
我不就像池塘中的魚兒一般,任由人開心時喂兩口,不開心時隨意玩弄嗎?
“呀!”正在我發呆的時候,池塘水麵突然濺起了水花,噴了我一身水。
“是誰?心腸這麼壞,故意扔本小姐!”我氣憤的擼起袖子站起了身。
“又是誰心腸那麼壞,故意扔池塘中的魚兒。”
順著好聽的聲音我抬眼看去,一襲光亮華麗的雪白貢品柔緞,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長順的黑發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仿佛神明降世。
這不是剛才進入雅堂的其中一個人嗎?應該都是東旭國的人吧,一張口就這麼文縐縐的。
他不是應該同另一個黑衣男子在雅堂中欣賞瀟月的古琴彈奏嗎?又怎麼會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是墨清風,可能隻是他身邊的一個人物吧。
“怎麼了?這位小姐,您是看我看呆了嗎?”他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我細細地打量著他的容貌,清秀至極,麵如盛春桃瓣,色如春曉之花,眉如墨畫、目若秋波,即視而有情。
他和我從小到大見過的所有男子,皆不相同。他的美是一種北夜國男子身上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柔美。
見我半晌沒有回答他,他輕輕一笑,宛若春裏的暖陽,“也難怪小姐會如此驚訝,我本不是北夜國人。”
“我知道,你和剛那個黑衣男子都是從東旭國過來的。據瀟月說,墨公子是專程過來聽她撫琴的,那麼你應該不是墨公子了。”我繞著他的身走了一圈。
男子又笑了。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喂,你又看著我發呆了。”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微微轉動眼眸,“本小姐不是故意的,隻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東旭國的人,所以好奇多看了兩眼。”
“是嗎?……”
他緩身走到涼亭坐下,輕輕依靠在漆紅圓柱上,微仰著下巴。
陽光斜斜地照耀在他的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層光暈,讓人不敢上前靠近,好像哪怕隻是輕輕的一動就會破壞了這份美好。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微啟薄唇轉頭問道。
“你又叫什麼名字?”我反問。
“墨清風。”
男子幹脆利索的說道。
我說呢,原來是未來的東旭國皇帝,怪不得,這份儒雅與我的認知中不太一樣,帶著幾分孤傲之感。
不對啊,墨清風不是專門來聽瀟月撫琴的嗎?
“那現在待在雅堂的是誰?”我著急的蹙眉望著他。
墨清風淺淺一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哦,我想我們兩個以後也不會再有過多的交集,所以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沒有什麼的。因為呀,我很快就會被關起來了。”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眼眸湧動著一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