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昔昔剛回柳府就發現了守在閨房門口的了了。原來,這丫頭等不到我回來,竟一夜都不肯合眼。
昔昔愧疚地朝了了笑笑,拍了拍了了的肩膀道:“傻丫頭,以後我不回來你就自己先睡,知道不?”
“恩,小小姐。可是了了好擔心你,而且我一個人也睡不著。”
這對小姐妹就這樣又聊了好一會兒天才各自睡下。昔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又觀察起了這間臥室原來的主人的布局。說真的,柳若荻這個名字倒是雅致,但昔昔不得不說她的審美能力可不咋的。
更兼又聽說柳若荻是柳府裏最小的女孩子,也是柳老爺子(也就是當朝的丞相)唯一的女兒。據說柳丞相是個懼內的人,隻因他的妻子不僅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手段更是凶狠毒辣,她便是柳若荻的娘親。而且夫人是個極其善妒的人,唯恐自己年華老去、花容不再,便令府中下人一律不許稱自己“夫人”,要像自己出閣前一樣稱呼“小姐”。
因此,柳若荻便理所當然的成了“小小姐”。這柳若荻也是繼承了其母的所有特點,包括襲得了這副傾國傾城的容顏,從小便恃寵而驕慣了。
再欲思索,腦海中卻是晚上看見的那張俊美若仙的麵孔,再仔細看時,卻換做了想象中的周朝太子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孔……不知不覺,昔昔已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清晨,閨房門前那棵綠色梧桐樹上的喜鵲在枝頭亂蹦,嘰嘰喳喳地叫。此時正值春天,時不時地,不知是哪裏的柳絮飄進院落,輕柔似雪、飄曳不散。
昔昔不由想起了自己家鄉的雪,想起了因為車禍而去世的父母。小時候,父母總是牽著自己的手,一家三口出門去打雪仗、堆雪人。玩累了,就坐下來看晶瑩的雪花在潔淨的天空旋轉、綻放。可是雪花總是在你接觸到的那一瞬間即化為之間冰涼,隻留下世間最抵死的纏綿。正如著這世間許多美好的事物一樣,活著的時候不知道好好珍惜,失去了便隻剩下撕心裂肺的回憶。也正因為如此,從小昔昔便學會了獨立生存,學會了靠自己的筆賺取可憐的稿費養活自己,也學會了忍受人間的種種孤獨與悲涼。她正如一株受不到溫暖的小樹苗,卻活得陽光灑脫。
“小小姐,老爺小姐讓您去廳堂一趟。”一個不知名的丫鬟氣喘籲籲地跑到昔昔麵前。
“恩,知道了。我這就去。”
差點忘了,古人早起有向父母請安的習慣。當昔昔穿過畫廊,跑進廳堂時,看見廳堂一副巨大字畫下麵的太師椅上儼然坐著一對中年夫婦。男的極有官家氣度,女子更是豔麗端莊。那美婦人見了昔昔,就用手絹捂住一點紅唇,輕啟笑口,嬌滴滴的媚聲道:“女兒呀,你可算來了,為娘的可想死你了~”
昔昔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也學著夫人的嗲聲嗲氣,說道:“娘親,荻兒也是想死你和爹爹了~這不,早晨一翻身就想來給您們請安了,可惜昨天太累了,起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