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殤逝身中數刀被自己的親信--魚推下海的時候,心中湧現的是不甘還有背叛的痛楚。

想他從十五歲開始,在黑街上混,到現在的二十五歲,經曆過多少槍林彈雨,卻沒想到自己這麼親近的手下會背叛自己,而原因卻是為了一個他暖床的女人,真是可笑!女人對他來說,不過就是泄欲的工具,魚若是喜歡,他可以送給他的,卻沒想到魚居然注冊這種事!不過,如果魚以為這樣就可以掌握他一手建立起來的血幫,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早在這場鴻門宴之前,他就感覺幫裏出了內鬼,已經交代了和他一起出死入生那麼多年的好友海和湖,一旦知道自己出事,裏麵接受代理幫主的職位,他相信,憑借他們兩個的力量一定會知道真相的。

浸泡在海水中那麼多天,疼痛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他昏昏沉沉的,已經心死,自己的生還幾率怕是少之又少。不過,也許是老天眷顧,朦朦朧朧中,他感覺到有人將他從海中拖了上來。

疼痛使他昏迷了過去,待他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一雙細膩嫩滑的小手在他身上遊動,鼻尖傳來濃濃的奶香味還有糖果的甜膩,使他心中微微一動。

酒精接觸到傷口時,他忍不住呻吟出聲,朦朧中卻感覺到她自己的傷口處,輕輕吹著氣,耳邊也傳來她軟潤的聲音,不好意思啊!上藥就是這麼痛苦的,你忍一忍啊!我很快的!不知為何,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傷口沒有那麼疼痛了。

上完藥的他感覺到自己被她扶著進入了大衣櫃中,他掙紮著睜開雙眼,看到了她那驚為天人的容貌,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哦不!應該是女孩才對!

晚上的時候,她進來了,打開衣櫃,在此之前,他趕緊閉上了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已經清醒了。

濃濃的奶香味越來越近,他可以感受到女孩的吐氣如蘭的芬芳,女孩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放心地自言自語:沒有發燒,那真是太好了!不一會兒又傳來她有些煩惱的話語,不清醒過來,怎麼吃飯啊?不吃飯,那身體怎麼好起來啊?

殤逝聽了,心裏有些暖洋洋的,從來沒有女人會這麼關心自己,他遇見的那些女人看到的隻是他的地位與金錢還有他傲人的相貌。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忙不迭地關上了衣櫃,從縫隙中,他可以見到兩個十七八歲的外國少年,他認識一個是石油大王的獨生子克拉倫斯,還有一個是皇室殿下夏佐。他有些驚訝,女孩怎麼會和他們認識!

若芷,怎麼這麼早就回房了?是不是想我們了?克拉倫斯調笑著說道。

納蘭若芷不自覺地紅了臉,啐了一口,鬼才想你呢!

原來她叫若芷啊!真是好聽的名字!

夏佐上前,摟住了納蘭若芷,親親她的小臉,問道:今天在海邊玩的開心嗎?

納蘭若芷心裏一怔,難道他們知道自己救了一個帥哥回來?細細看他們的臉,納蘭若芷沒發覺什麼不對勁,於是撅嘴抱怨道:看了十天的潮水和海鷗,你覺得我會玩的開心嗎?

克拉倫斯和夏佐相視而笑,克拉倫斯上前摸摸她柔軟的發絲,安撫道:乖乖的,你再等幾天!

聞言,納蘭若芷不幹了,掙紮離開夏佐的懷抱,怒道:幾天?五天前你們就說在等幾天!我都快發黴了!是不是爹地已經來到F國了?你們最近出去是不是因為這個?

克拉倫斯上前哄道:乖了!這次是真的!真的就幾天了!

納蘭若芷不依不饒地問道:那你們出去是不是見我爹地去了?

克拉倫斯和夏佐互換了眼神,夏佐上前,不是!隻是最近有些事需要我們處理!

騙鬼啊!納蘭若芷白了他們幾眼,胸口因為怒氣起伏不定,走到窗邊,看向窗外。

克拉倫斯和夏佐一陣頭疼,若芷又生氣了!最近十天來,為了這件事,他們總是鬧矛盾,若芷想要出去,但是外麵那麼多人在找她,一旦她出去了,他們沒有信心可以將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如同前幾次一樣,克拉倫斯和夏佐先低下他們高傲的頭。

夏佐上前從背後擁住了她,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邊,讓納蘭若芷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若芷乖!不要生氣了!你知道我們這麼做是因為愛你啊!

聞言,納蘭若芷有些無奈地回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會這麼忍讓,可是,你們不可以以愛的名義做出我不喜歡的事情。

聽了這話,克拉倫斯一步上前,來到納蘭若芷的麵前,蔚藍的眸子緊盯著她,不喜歡的事?你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