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薛問兒大聲叫著他的名字。
墨蓮不懼反笑,將手抵在一旁的桌幾上懶散的望著她問道:“妻主大人有何吩咐?”
“你你有了無塵的下落竟然不馬上說,還在這裏胡鬧?”薛問兒見他這副子氣得真想走過去掐死他算了。
她用力撫著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催問道:“還不快說,無塵在哪啊?他要是有半點事,我一定饒不了你。”
“妻主大人這可就為難夫君了,人是你弄丟的,幹嘛找我算賬?”一聽這話,墨蓮忙換上一副委屈的麵孔,無比哀怨的絞起了自己的衣角,“難道為夫真是那下賤之人,得不到妻主大人半點憐惜?”
“你還真是這世界上最賤的那個人,”她實在是氣得不行了,此時她越發的想念起秋無塵來,這幾天有他在身邊,生活是多麼平靜、幸福啊,這個墨蓮,她遲早要趕出薛家大門。“你哪那麼多廢話,快說!人在哪?”說著,她果然就走了過去,用那雙小手使勁的掐上了墨蓮的脖子,用力的搖著。
“咳咳咳謀謀殺親夫……”他一邊急咳一邊還開著玩笑,看她真的要急了,這才緩緩伸出向廳外指去。“喏,門口那位,站了很久了。”他無辜的推開薛問兒的雙手,輕輕揉著自己的脖子示意掌櫃的將人帶進來。
一個肥胖的女人被掌櫃的連推帶搡的帶了進來,隨後一躬身又退出了廳外,這裏每個主子都不是他能應付的,還是趁早溜了比較好。掌櫃的在廳外看得真切,聰明的逃離了現場。
“是你?”薛問兒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在客棧裏調戲秋無塵的女人,不禁懊惱起來,怨自己出門在外太過大意,讓人鑽了空子。“是你劫走無塵的?他在哪?”
“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在月跟前劫人。”墨蓮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月奴才你越來越不濟了?或者是你故意讓這個醜陋的女人劫走了可憐的孩子?”
“月不是這種人。”
“……”
“……”
“……”
聽到薛問兒的吼聲後,沉默的不僅僅是墨蓮一個人,眾人都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了暗月身上,有羨慕,有不解,還有了然。
“妻主大人發這麼大的火幹嘛,為夫也僅僅是猜測嘛。好了,暫時查到的就是這個女人了,妻主大人想問什麼就快些吧,畢竟,被這種人擒走了兩天兩夜,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墨蓮說得漫不經心,可任誰都能聽出話裏的沉重。
薛問兒涉世再淺也突覺心口一窒,連忙奔到了胖女人麵前,恨聲問道:“快說,你,你把無塵怎麼了?他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