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問兒被頭上的包折騰得一晚上沒睡,雖然秋無塵那藥也是有點作用的,但,該鼓腫起來的包還是腫了起來,而且賊亮的冒著青光。
“哈哈哈哈……”墨蓮一進門看見她那樣子首先就笑得直不起腰來,“妻主大人這是嫌屋子裏的燭火太暗吧?這包這叫一個亮啊,都快比得上皇宮裏的夜明珠了!”
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可是一看到薛問兒那憤怒的目光,他又把手老老實實的縮了回去,“很疼嗎?”
薛問兒現在疼倒是沒覺得有多疼,隻不過整個腦袋都像是腫了起來,腫脹得厲害,就像是整個額頭快要被什麼東西擠爆了一樣,連那邊那隻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而且頭昏眼暈的,身子也不能動一下,一動就眩暈。“我這不會是被撞得腦震蕩了吧?”她手扯著被子半蒙上頭鬱悶的嘀咕著,然後努力睜開眼,四處看了看,“月呢?”
她都成這樣了,她的月怎麼沒有過來?不過他不來也正好,這麼醜的一個樣子,她還有點不太想讓他看到。“墨蓮,我現在是不是醜得不能看了。”她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將嘴露了出來,哀怨的看著墨蓮,小嘴委屈的撅著。
墨蓮憋著笑連忙擺手,“不,不會,挺,挺有特色的。”說完趕緊將頭扭向了另一邊,捂著嘴身子一顫一顫的。
“你要是專門來嘲笑我的,就趕緊出去,看見你這個樣子,我更難受!”薛問兒不高興的又蒙上了頭,隻是小心的避開了額上的青包,雙眼慢慢感覺有些沉重,腦子蒙蒙的,很想睡覺。
他停下了笑轉過頭看著慢慢入睡的她,忍不住歎了口氣,眼裏映著濃濃的心疼之意,“笨女人,你怎麼就這麼讓人不放心呢。”
“哎!睡吧,可憐的,為夫在這裏陪著你。”他小心的平躺在床邊,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頭,輕柔的按摩著,希望她能感覺輕鬆一些。
睡夢中,薛問兒隻覺得一股清涼的水流滑過了她的額頭,原來那種脹熱感頓時緩解了不少,緊皺的眉頭不禁也慢慢放鬆了下來,真正的甜甜的睡著了。
……
暗月將身形隱在暗處,靜靜的注意著易府裏的一舉一動,看著一個隱蔽的小院門忽開忽關,盯著那裏麵偶爾進出的一抹身影,不禁皺起了眉。
這些情況,易水寒都知道嗎?
兩天兩夜,他基本上都守在易府,將那些人的陰謀算計全看在眼裏,卻不打算提前告訴易水寒知道。
“怎麼樣?這些人得手了?”墨蓮不知何時帶著一些幹糧和水輕快的躍到了他的身邊,眯著眼睛也望向了那個偏僻的小院。
暗月隻是喝了兩口水,然後沉聲說道:“快了。”
“不知道易大公子會如何呢?會不會先殺了你我二人?”聽他這樣一說,墨蓮反而輕鬆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從他手裏掰了一塊幹糧無聊的嚼了起來。“真是可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