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墨蓮的心肝肺都十分糾結,是夜,他更是以心靈受創之由,將薛問兒據為己有,甚至還把其他三個男人連人帶鋪蓋全趕出了屋子,委屈的垂著頭,窩在她的肩頭蹭著。
“墨蓮,你把他們都趕出去了,他們要睡哪啊?”薛問兒憨笑不止,伸手摸摸他的頭吧,又感覺他猛地身體僵了一下,她連忙收回了手,心中連連叫苦。
都怪臭神醫,沒事說得那麼清楚做什麼,吃過早飯後,神醫一整天都在墨蓮跟前轉悠,一會兒告訴他每次針灸時是如何給他下藥的;一會兒又跟他說,下針的時候,是多麼多麼凶險,若不是暗月催促,自己還不敢下手呢;一會兒又說,第一次之後看到有了效果,暗月又是如何如何讓自己增加治療時間和次數的。
反正,左右都是治療的過程是艱辛、危險的,而每個治療過程,都有暗月摻合了一腳!
“月是不是哪裏得罪神醫了,怎麼臭老頭話裏話外好像都在針對他?”薛問兒不解,空閑的手也不敢再去摸墨蓮受過傷的頭,隻好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
墨蓮撇撇嘴,不以為然,“這穀裏這麼大,隨便找個犄角旮旯就行了!至於神醫和月奴才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事情經過確實是那樣的!”
“但月又沒惡意!”她反駁道。才不管這是事實還是杜撰的,反正她就是聽不得別人說暗月的不好。
“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惡意。”他依舊一臉強硬,偏過頭憤憤的出著氣。
“你竟然不相信他?”薛問兒眼中噙了淚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顯得楚楚可憐。
墨蓮一回頭就看見她淚眼朦朧的小模樣,立即心痛了起來,手攬上她的肩膀,急忙好聲好氣的解釋道:“不是不相信,隻是,我心裏不舒坦。”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暗月是什麼樣的人,隻是正是因為知道那臭奴才是什麼樣的人他才後怕,才會不舒服啊。暗月那人,是想對人好,卻總是在表麵上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就像神醫所說,神醫自己都不敢下針的時候,他卻能鎮靜的命令下針,他的失控也僅僅能用在薛問兒身上,其他人,他再關心,也會秉公辦事,私事也會當成公事辦!
“那,你要怎樣才能舒坦?”看著他氣鼓鼓卻明顯鬆下來的口氣,薛問兒急忙攬上了他的腰,小聲的討好著他,將頭枕在了他的胸前。
很明顯,這一招墨蓮很是受用,他連忙說道:“說悄悄話!”
“嗯嗯,咱們正在說了,”她連連點頭,指著兩個人的嘴表示正在進行悄悄話,然後傻傻一笑,問道:“所以,你該相信月是好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