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我是不是該拿一把劍,直接刺進他的心窩裏,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色兒的?”薛問兒小聲哭泣抹著淚,她怎麼就這麼窩火呢。
“你說,他還想要什麼?就因為想著他是皇室的人,尊嚴、麵子上放不下,我才借著玄貓的名追過來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不滿意也行,我走也可以,可是他得把玄貓還給我吧?!臭男人死扣著玄貓又是什麼意思?那是我花錢買來的寵物,隻不過是讓他養了兩天,怎麼就成他的東西了?”
她越說越傷心,回想起後來讓顏如雪幫她要玄貓時的情景,她就愈加的氣憤。
那顏如雪一臉沮喪的回來,說:“我哥說了,那黑東西是他撿的,是他養的,現在是他的了。”
薛問兒扒著墨蓮的衣服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嘴裏一會兒喊著臭男人,一會兒叫著玄貓的名字,聽得他心裏又酸又澀,就是沒個甜味。
“妻主大人,你左邊擺個顏如玉,右邊放個玄貓,左擁右抱的,挺好,為夫還是閃一邊去歇歇吧,要不然,今天晚上,這一缸的醋都不夠為夫喝的,明早兒起來,為夫這渾身上下,從裏到外,可就全是酸臭味了!”他無比哀怨的推開了她,故作傷心也學她抹起了淚。
薛問兒看著他搞怪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笑了兩下,抹幹臉上的淚痕往他身上湊了過去,“我就是心裏難過一下,嘮叨兩句,你酸個什麼勁兒!”
說著,她抬手拍掉了他抹淚的手,撅著嘴說道:“裝都不會裝,連個淚都沒有,你看看,我這還有兩行淚痕呢。”
“哦……”墨蓮連忙表現出一副恍然頓悟的樣子,調侃道:“妻主大人原來這是裝的啊,那也太像了點。”
“你不理你!”薛問兒臉一紅,恨恨的砸了他一砸,沉默許久後,極其不甘心的問他:“墨蓮,你說我們真的要走嗎?”
墨蓮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然後撇過頭去用著幽怨的聲調說道:“妻主大人剛說不理為夫了,為夫現在很傷心,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你,你再裝!”看著他這個樣子,縱使她剛才有多傷心,有多難過,此時也被這渾身的雞皮疙瘩給掉沒了,相反的,心情倒是輕鬆了很多。
“沒裝,不信妻主大人看,淚都出來了……”說著,墨蓮竟從嘴角揩了兩滴口水出來,抹在了自己的眼角處,看得薛問兒目瞪口呆,嘴角輕顫。
“你,你這男人也太惡心了!”她顫著雙手,急忙推開了他,似是晚一步就要被那惡心的口水沾到一般,“我,我要睡了,你不要跟我睡一張床上,我怕你那口水一會兒四處亂濺,太髒了。”
“哎,用完就扔,妻主大人你也太傷為夫的心了。不過,為夫現在也睡不著,替你看看小玄貓去。如果能偷過來,更好!”墨蓮雖然口中哀怨,但手上卻沒閑著,一邊說著,一邊幫她掖好了被褥,然後捏捏她的嫩臉蛋走了出去。
薛問兒看著他的背影,欣慰的笑道:“我就知道,讓你跟在身邊是正確的。若是現在跟在身邊的是月或者其他人,要麼我已經被他們拖走了,要麼,某個人就要挨打了。”
“臭女人,你就知道我不會去揍他?哼!”門外的墨蓮嘴角使勁翹著,彰顯著主人的好心情,他隔著門衝著裏麵揚了揚拳頭,然後笑著走了出去。
一出殿門,他一轉身,看到三個鎏金大字:懷恩殿。
“還懷恩呢,我看你這是恩將仇報!”看著這樣的殿名,他直覺得分外諷刺,真想抬腳躍起,把這破字給踹下來,可是看了看與拱形石門連與一體的幾個字,他又無奈的收回了腳,這要是踹下去,字不會掉不說,他的腳可是很有可能斷掉的!
初夏的夜晚已沒了寒意,清爽清涼的風偶有吹過,刮在臉上極其的舒服,尤其是這一路走著,小路兩邊總是有著大片大片的花草,使得空氣更加的清新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