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1 / 2)

此時,薛問兒的屋子裏擠滿了人,並且分成了三派。

她和綠煙,縮著脖子接受審判的“罪人”;以暗月、嚴冶為首的要對她們進行批鬥的“聖人”;另一派,自然是倚窗看熱鬧的“閑人”——闌兒。

闌兒看著這屋子裏的架勢,不解中又帶著點好奇。他還從未見過哪家的夫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追究妻主的過錯的。

“如此盛氣淩人的夫君們,夫人為何不休了了事?!”闌兒見這邊的男人和那邊的女人隻是幹瞪著眼,始終不說話,不由得插了一句嘴,“連家主都敢逼迫,日後豈不是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閉嘴!”薛問兒聽不得別人說她家男人的不好,尤其,還是一個死賴在她家,非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臭男人。

可她開口的同時,一旁的綠煙也發了話,竟是對闌兒的言辭十分同意,點頭如啄米,連連說道:“對對,不能逼迫家主。嚴冶,你該好好向闌兒學學。”

闌兒不禁撇過頭冷笑,看吧,這就是人的貪婪、虛偽,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哢嚓。

薛問兒剛想去捂綠煙的嘴,桌子的一角已經毀在了嚴冶手裏。碎成了木屑。

“你,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她狠狠的推了把綠煙,然後紅著眼瞅向了暗月,那眼神楚楚可憐,訴說著自己與綠煙的不同。

綠煙也想說點好聽的,解了這次的危機,可是她心裏有氣啊,尤其是看到薛問兒隻是被冷落了幾天,然後瘦了那麼一點點,她心裏更加不平衡。

“我倒是想說好聽話,可是……”她突然站了起來,手腳麻利的脫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你們看看我身上這一塊塊的淤青,問兒,你讓我怎麼可能給他擺好臉色。”

薛家的男人整齊的轉過了身,墨蓮輕咳了一聲推了把嚴冶,想笑又必須十分嚴肅的對他說:“這,這傷都挺重,不過,嚴冶啊,你這體力有待提高,怎麼折騰了三天,還能讓她有力氣逃出來呢?”

暗月臉色一沉,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然後也對著嚴冶說了一句話,他說:“還是請嚴兄將她抱回自己家,再脫衣服吧。”

立時,屋子裏發出了幾道輕笑聲,就連窗邊的闌兒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不過,他可沒像暗月他們避過了身子,而是毫不避諱的看著綠煙那嫩白的肌膚和一身的“傷痕”,笑過之後,不由得嘖嘖了兩句,“這位夫人的膚色要從白變成了紫紅了。”

嚴冶一個箭步邁上前去,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迅速將她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後怒目瞪向了闌兒,恨不能將他的雙眼剜去,“你這沒羞的女人,竟然在外人麵前脫衣服!”他抬起手掌就拍向了綠煙的屁股,疼得綠煙眼淚直往外冒。

“臭男人,你就不能輕點,那裏,疼,疼著呢。”她這話一出,薛問兒連忙訕笑著往一邊退了退,屋裏也響起了一片咳嗽聲,嚴冶這臉,更是刷的一下就紅了。

“你你真是沒一點羞恥心!”他沉聲罵道。

“你不就是喜歡我不知羞恥,脫光了衣服勾引你嗎?昨天你還唔,唔唔……”她委屈的抬頭看他,成心想氣死他。

嚴冶臉色緋紅,恨恨的跺著腳這審訊也不想再進行下去了,脫下自己的外衣將她一裹,扛上肩頭就飛奔了出去。

“回去了再跟你算賬。”他咬牙說道。

綠煙心裏一片淒涼,手使勁捶著他大聲喊道:“問兒,你不能見死不救,我這一回去,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切。最好如此!”墨蓮啐了一口,然後轉過身一邊拾著地上可憐的門簾,一邊說道:“妻主大人真不去救她?”

“墨蓮,你終於跟我說話了。嗚嗚……”薛問兒熱淚盈眶,看來這綠煙來鬧一次,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起碼,家裏的幾個男人都肯來見她了,起碼,她家墨蓮終於開口跟她說話了。

墨蓮愣了一下,緊接著急急的站了起來,躲在了暗月身後,慌張的辯解著,“沒,我沒說話,我,我在跟門簾說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