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夏天,剛剛離開校園,找不到工作,煩心的事情那麼多,我決定出去逛逛,散散心,也順便去燒燒香,去去晦氣.
我知道有一座廟,不大,但是傳言那裏的大師看相特別靈,對於我這種失意的人來說,有一個這樣的療傷地倒是不錯.
上山的路已經全部被雜草覆蓋了,這裏真的能通往廟宇嗎?就算不是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廟,也不至於荒涼到連路都找不到的地步吧.何況,這裏還有那麼出名的一位高僧.
不管了,反正我這麼倒黴的人再倒點黴我也能接受.
"師傅,你好,這是不是通往空靈寺的路?"
我看到一個小和尚背著一袋大米便追了上去,有和尚出沒,大體是不會有錯了.
"是啊,我就是空靈寺的和尚,施主你要去嗎?"現在的和尚已不如電視中那麼多的繁文縟節了.
"是啊,我想去燒個香,順便請大師給我看個像."
"這樣啊,我們的現在的住持已經不給人看相了,要不我們這裏也不至於荒敗到這個地步啊"
"是嗎?我是從好遠的地方趕來的,我還是想去看看,也不算白來一場啊."
"那你和我走吧,到時候你好好求求我們住持,他人很好,心很軟的."
我和那個小和尚趕到市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以前人們講究心誠,所以寺廟往往都建在山上,爬起來十分費力.還好有這個叫心遠的小和尚陪我聊天,所以還不算太累.
"心遠,你怎麼才回來啊?"一位在門口菜地種菜的白眉老和尚問.
"師傅,我在路上碰到了這位施主"我心遠把東西丟在門口就去幫忙了,丟下我一個人在廟門口不知所措.
這座廟不大但也可以看出以前的繁盛.估計以前每天也是香客百千吧,可是現在呢,偌大的一個廟中竟隻有這一老一小兩個和尚,沒有了木魚聲聲,倒跑去種起菜來了.
"阿彌陀佛,施主是來看相的?"老和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菜地出來了.
"是啊,這個施主姐姐想問自己的未來,師傅,你就破破例吧."
"心遠,不要多語"老和尚對小心遠吼道."施主,老衲不看像."
"師傅,小艾姐姐是好人."心遠急忙求情.
"心遠,大師不願意必定有他的苦衷."我對大師笑笑:"大師,你不願意為我看相我也不為難大師了,隻是這天色也晚了,不知能否在貴寺借助一晚呢?"
"當然可以了,施主請進"大師看我沒有任何強求的意思倒過意不去了.
當晚我住進了客房,據說這些客房在當年繁盛時期隻有香火錢最高的那位才能入住,現在雖然破敗了,但是這間屋內的陳設無不透露出一股奢華.而且我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小艾姐姐,吃飯了."小心遠把我從沉思中喚醒.
也許是覺得過意不去,吃飯的時候老和尚給我說起了這個廟破落的原因,原來這個廟裏有一口井叫許願井,它能實現人的任何願望,但凡對它許下的願望都能實現,這本是好事,但是這個井帶給大家美夢成真的同時也會帶給大家一些意想不到的壞處,比如說你許願聽力特別好,結果聽力是好了可眼睛卻瞎了,雖然不是百分百確定這一切都和這口井有關,但是大家一傳十十傳百的,漸漸的就再也沒有香客了,隻有我這個外地人還不知道.後來這裏的和尚也都各自還俗了,直到十年前老和尚在下山買東西時撿到在流浪的小心遠.
"那大師為什麼不給人看相呢?"
"不瞞您說,老衲根本不會看相.空靈住持留下碑文說到我們這一輩就不再有看相的本領,切不可冒充,誤了別人."
我覺得自己還真倒黴哦,千裏迢迢趕到這裏想問問自己的未來,結果卻碰到一個根本不會看相的老和尚.命真苦,還不如回家."既然這樣,那麼大師,我明早回家了."
回到房間,我在那張大床上躺下,還好被子是個真空棉的,要不還真有點害怕呢,畢竟在一座荒山上在一堆古董中.
躺在床上我胡思亂想起來"真的有那麼個井嗎?真的能實現人所有願望嗎?要真的能的話,我希望自己家很有錢,不要每天都辛苦的找工作了,最好還有個大帥哥常伴左右,嘻嘻......可不能讓我殘了傻了啊......"
漸漸的我睡了過去,我不知道原來傳說是真的,也不知道原來那口靈的要了命的井就在我的窗台下,更不知道它真的給我實現了願望---用它特有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