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大人,這王彬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讓板子撬開他的嘴!"該死的胡師爺又在一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張大人手伸向籌子筒."大人!"我趕緊製止,聽那老烏龜的怎麼行:"師爺對案子如此明白,不如讓他在那馬屍上找出真相!用證據讓惡人伏法!"

哼,胡烏龜,我要你丟臉丟到姥姥家!

好像從來沒有人和胡師爺頂過嘴似的,張知府和衙役們都楞了一下.但是辦案講證據是絕對有說服力的,張大人一指師爺,又指向馬屍,代表讓他去的意思.

胡師爺似乎是有點措手不及,但他仍偽裝的自信滿滿.信步堂下,從腰間取出一根銀針.不出所料,果然是銀針試毒,"人"的弱智呀!針變黑,胡師爺便文縐縐的複命.

老烏龜,我要挫你嘍!"大人,銀針不僅能試毒,也可以試腐爛之物!恐怕,這樣斷案有違公正吧?""此言差異,前人都是如此斷案!陶姑娘憑何反駁呢!"胡師爺的固執還真是,嘖嘖```

我左右張望,終於在衙外街口瞄見一個爛橘子.不過,我對衙役下命令不好吧?我暗暗碰了張敬然一下,又偷偷指向街口:"敬然!那個!"他很配合,衝衙役低語:"去,呈上來.""請胡師爺借銀針一用."

我心裏暗暗開心,表麵恭恭敬敬.他疑惑的又取出一根遞給我.我直接插進了橘子."大人,您請看."我展示著黑色的針.讓本小姐教教你們吧!

我二話沒說從筐裏拿出了小刀,仵作們稱切脈刀.我皺著眉頭剖開馬的心髒,一枚極細小的芒針插在心口上.我低笑了一下,"一切都清楚了,大人.芒針細小,進入體內便隨血流走,進入內髒.另外,芒針上有倒刺,馬兒一運動,心髒便會起伏,導致芒針亂動,張開倒刺,擊中要害致死."

"撲通"一聲,王彬頹然趴倒,認罪伏法.許久,張知府定下了他的罪狀:杖責三十,罰煤礦兩年勞役."大人,若是王彬還了銀兩賠了馬匹,可否免了他的勞役?"張大人點頭,律法的確是允許."可他並無能力償還."胡師爺補充.用你多嘴!老烏龜.

我從袖裏抽出一張銀票,三千兩.我半跪在王彬麵前,遞到他手裏.低聲說:"還了債,贖了身,好好做人過日子.別讓妻子受了苦```"他握著拳頭,指節灰白,咬牙忍淚磕了個頭.

好,終於算是了結了.我沒有目睹杖責,先行告了退.

"落千,"張敬然也沒有再往下看,追了出來,"什麼事?張公子."我轉過身,莞爾一笑,他什麼時候改口叫我落千了?

"叫我敬然,"他打開折扇,一邊優雅的扇,一邊溫柔的糾正,可溫柔中又無處不透著霸道."恩.""你為什麼幫他還債?你可是和他沒有一點關係的."原來他是為了這件事啊!難道換了他,他不會幫嗎?

"誰沒有過去呢?誰沒有困難呢?如果有能力的話,能幫就幫吧!"他很讚同的點了一下頭.然後便笑了,眉眼裏都是清新的喜悅,夾雜著一絲心事.

回到房裏,我總在找點事幹.這出遊吧,獨自一人太無聊,也太危險.這練劍吧,我一個女子,舞刀弄劍失了形象嘛!若是晚上,我倒是可以叫花精,鏡妖出來玩,這大白天的,我把它們都叫走了,花園裏一下子少了那麼多花,豈不太怪異了麼!

"唉,人生樂趣在哪兒啊?"我抓狂的抱怨剛脫口,敲門聲就起了."陶姑娘,奴婢是未央!張夫人有請!"張夫人?她找我有什麼事?我一邊疑惑著,一邊應答道:"知道了."

我換上平日在竹林裏最常穿的瑾白色輕柔曳地長裙,銀線綾綢繡花鞋,吧高高吊起的頭發散開,挽一春螺鬢,配一銀質刻蘭釵.一切就緒,我從容走向前院後堂.

管她找我幹嘛,我隻要時刻保持大家風度,不給師父丟臉就好了!

張夫人似乎等了很久,一臉焦急的在堂外台階上來回踱步,見我從回廊上走來,立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快步迎上來,一邊呼著:"呀,陶姑娘你可來了!快,快進內閣來!"

天啊,什麼事讓這張夫人急得火上房的啊!

連口茶都來不及喝,張夫人不好意思的開口:"陶姑娘,我們認識有一段了吧,雖不如嫡親,但關係也是不差```"累死個人了:"張夫人的意思落千明白,即是如此關係,夫人有話便直說,落千會盡力幫助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