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給老子滾出來!”夏伯渝喝道。
嚴紫陌回過頭來,有些驚訝,“這不是夏元帥麼?”
“是老夫又如何?夏笙花那個小兔崽子呢!”夏伯渝四處看看,將目光投向了窗邊的嚴紫陌,眉頭微微一挑,“你是誰?”
“夏元帥不記得愚下了?愚下是嚴紫陌。”
“就是那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夏伯渝板著臉問,回頭看了一眼小侯爺,“這就是小兔崽子要來見的人?”
小侯爺腦袋幾乎別在腰間,“是,這就是嚴公子了,世伯,您先消消氣,她說不定已經走了呢?”
“走個屁!小兔崽子每次來不等老子親自來抓絕對不會走!”夏伯渝恨恨地一腳將身邊的凳子踢翻,看見桌上的鳥籠,頓時怒不可遏,“死丫頭!你把老子的鷯哥兒弄哪裏去了!”
夏笙花帶鷹隼來的時候,帶的籠子有一人多高,自然是不能端出來親自送給嚴紫陌了,所以出門之前,夏笙花把掛在飯廳門口的鷯哥兒捉了出來,拿繩子拴住腳隨便就掛在房梁上了。
自從夏元帥留在京師之後,除了平常練練功之外,也就隻有逗鳥這一個愛好了,掛在飯廳門口籠子裏那隻鷯哥兒,是太上皇所賜,已經活了十幾年,背上的毛都長出金絲了,夏笙花這熊孩子!
嚴紫陌看看桌上精神萎靡的鷹隼,籠子太小,顯得異常擁擠,也不知道夏笙花是用的什麼方法把這麼大一隻鷹從那麼小的一個口子裏麵塞進去的。
“世伯息怒啊,這裏畢竟是玉樓,鬧大了傳出去就不好了。”小侯爺小聲地勸著,夏伯渝冷哼,一拍桌子,“有膽子來沒膽子認?是不是個爺們兒?”
躲在窗台下麵的夏笙花騰出一隻手來擦汗,對親爹的思想表示不能理解。
“今天老夫來也不是要拆你們玉樓的台,隻要把小兔崽子叫出來,老夫保證不動手!”
跟在後麵的晚娘搖了幾下扇子,冷汗簌簌地下來了,不動手?要不是夏笙花八年沒來,就您這動不動就拆房揭瓦的尿性,不拆了玉樓絕不會罷休的!
“將軍,出來吧。”嚴紫陌靠在床邊,衝下麵的夏笙花輕聲道,夏元帥聞言,大步上前推開嚴紫陌,窗台底下掛著個人,不是夏笙花還會是誰?
“……爹。”夏笙花賠笑,夏元帥伸手把夏笙花提了上來,“好你個小兔崽子!八年不回來翅膀長硬了啊?一回來就往玉樓跑,你信不信你娘去宮裏麵請旨把你給辦了?”
夏笙花垂著腦袋聽訓,小侯爺跟在後麵偷笑,驀地被夏笙花瞪了一眼,一下子萎了,連哭都不敢,懨懨地縮到夏元帥身後。
“我信……不過我娘隻要我能嫁出去,怎麼著都成是吧?”夏笙花反問,夏元帥一噎,就衝長公主思孫成狂的樣子,隻要夏笙花說她能嫁得出去,隻怕天上的星星都能用竹竿打下來,“我今天不跟你吵,皇上傳話要見你,你給老子滾回去麵聖!”
夏笙花擰著眉,“不是跟如兒說了明天去的麼?”
“皇上要見你你跟如兒說頂個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