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晚上本爺隻想要這位妙姬姑娘相陪,小王爺難道有信心自己的容貌勝過妙姬姑娘麼?”夏笙花挑眉問道。
耶律小皇子可以發誓,他這一生浪蕩不羈,從沒踢到鐵板,今天遇上夏笙花,真是不光踢到鐵板這麼簡單,還碰到軟釘子了。
想他活這麼大……就沒從誰身上吃過苦頭,除了夏笙花之外。
“……夏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也是有脾氣的人。”耶律般盡量好脾氣地說道。
夏笙花斜著眼睛睨他,她雖然沒有盡得長公主鄙視人的功力,但是耶律般比她高不了多少,她斜眼睛還是能看到他的,“夏某倒是覺得,你不像是好脾氣的人啊。”
耶律般瞪著夏笙花,“就算本王不是好脾氣的人,今天晚上這女人也不會歸你!”
“哦?不歸我?不歸我難不成還要歸你了?”夏笙花倒豎雙眉,跟耶律般對視。
耶律般一臉不爽地看了夏笙花好久,久到時間仿佛靜止,忽然之間收勢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夠辣,本王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說著抬手去勾夏笙花的下巴。
他根本就忘了夏笙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更何況是下巴!
啪嚓一聲,隻聽一聲哀嚎,耶律般捂著手蹲下,夏笙花收回腳活動活動手腕,“小王爺手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疾病?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你!”耶律般疼得冷汗直冒,別看夏笙花平素為人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手可真黑,他握著自己的手腕,感覺骨頭都要被夏笙花給打斷了,還有腳,感覺腳趾頭都要被夏笙花這一腳給跺了,她可真下得去手啊!
夏笙花彎下腰十分‘溫柔體貼’地把耶律般扶起來,捏捏他的手腕,耶律般被她這麼一捏,疼得跟觸電的蝦子一樣跳了起來。
“骨頭沒斷,休息休息就好了。”夏笙花溫柔地輕聲細語道,完全不像是個專長靠武力去恃強淩弱的武夫。
耶律般對夏笙花,就像是梗在喉嚨裏麵的骨頭一樣,上下不能,噎得眼淚直流,取都取不出來,隻好撇著嘴站起來,轉而看向台上。
妙姬方才一直笑眯眯地看著下麵,直到夏笙花出手傷人,才漸漸收斂的笑容,“夏公子,玉樓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還請不要讓我們難做啊。”她朗聲說道。
台下一片嘩然,這開門做生意,自然是要事事順著客人來,想不到,這妙姬姑娘不光掛牌跟人家不一樣,就連做生意也跟別的人不一樣。
真是個性得可以。
夏笙花也不是喜歡糾糾纏纏的人,聽完妙姬的話,就知道她是向著誰的可,當下便後退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隻不過,臉上掛著勾人的微笑,卻是看向台上的妙姬。
“還望妙姬姑娘不要計較才是,夏某告辭了。”夏笙花也不等妙姬開口,便十分有眼色地抽身而去。
耶律般捂著手還是一臉的痛苦,但是夏笙花要走,他又舍不得,眼看要追上去拉住她,夏笙花轟地一掌拍開大門,身子沒入茫茫夜色之中,耶律般追出去,隻見到滿眼的暮色和水霧,夏笙花早已不知去向。
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過來跟他搶人是為的什麼。
耶律般為這又一場不歡而散唏噓了一會兒,就回去繼續拔自己的頭籌。
夏笙花畢竟是要成親的人了,她一顆心掛在嚴紫陌的身上,怎麼會忽然之間要找姑娘陪,況且,玉樓目前為止,還是嚴紫陌的場子。
“什麼!你以前的那些爛攤子是怎麼惹來的!你說!你是不是因為嚴紫陌所以不肯幫你娘打探那個賤人?”長公主怒摔繡花鞋,把夏笙花從大廳一直砸到院門口。
夏元帥淡定如常坐在一邊吃飯,孫止坐在夏無月的身邊,吃得很歡暢,夏無月本人倒是坐不住了,“爹,娘她這樣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她們感情挺好的。”夏元帥吃一口飯,夾一筷子菜,慢慢嚼慢慢嚼。
夏無月回頭看了一眼手裏武器升級到笤帚正在追打夏笙花的長公主,“這叫挺好的?”
“打是親罵是愛嘛。”夏元帥淡定依舊,把最後一口飯扒嘴裏,吃完,再喝下癸真端來的飯後消食茶,揉揉肚子,才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到門邊,把長公主一把拽懷裏,“夫人你晚飯不吃了嗎?晚點身子又要不舒服了,來,為夫帶你回去休息,癸真啊!把晚飯送我房間去。”
“是,老爺。”癸真比誰都要淡定,端著茶的手顫都不帶顫一下的,她穩穩當當地把手裏的茶放到桌上,回去側室拿了塊漆麵托盤來,把飯菜夾好,托著托盤施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