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孽緣緣孽】(1 / 2)

“既然無月你在,笙花呢?”炎挽歌問道,一邊問一邊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

畢竟之前有十幾年的交情在,夏無月不忍心讓他難過,便聳聳肩,“不知……”

“跟未婚夫散步去了。”孫止搶白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夏無月瞪著眼睛怒道。

孫止別開頭去,“師兄你沒資格這麼教訓我吧?”

“你們師兄妹感情真是好啊。”炎挽歌微笑道,語帶苦澀,不光是因為孫止講話真傷人,還因為他雖然身在後宮,但是沒有兄弟姐妹,是先帝真正意義上的獨子,手足之情幾乎不曾體會過。

夏無月哼了一聲,“貧道這便告辭了。”說罷,扯著還不肯走的孫止一路拉拉扯扯走遠了。

“皇上,夏將軍看樣子是不在了,要不要回去?”福公公壓低聲音問道。

“不必,朕倒是真想見見所謂的第一美人長什麼樣子。”能將夏笙花迷到如此地步,想必一定長得很不錯吧……

心情不是很好,世界在聽到那個名字叫孫止的姑娘說出笙花和未婚夫出去散步之後一下子變成了灰色,炎挽歌苦笑,“玉樓對嗎,走吧,去那兒坐坐。”

“皇上,那兒可是煙花之地啊。”福公公聞言,頓時緊張得不行,要是讓甄相知道炎挽歌到外麵微服卻去了玉樓,他這一身的皮肉還不得被他活剮下來?

“少廢話,跟著就是了,太後和丞相那兒有朕在,況且朕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會有分寸的。”炎挽歌不耐道,他是皇帝,天啟地位最高的男人,卻連自己要去什麼地方都得先經過別的人同意,當皇帝是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日常生活過得也太窩囊了吧!

“是,皇上要去什麼地方便去什麼地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定當不離不棄。”福公公道。

炎挽歌瞥一眼福公公,“這個時候不需要你來表忠心,跟著就是了。”

“是是是,皇上說得是!”福公公忙不迭地附和道。

“在外麵不要叫朕皇上,喚老爺便是。”炎挽歌扶額道,福公公雖然是他小時候就貼身照顧的大太監,奴性卻是一等一的厲害,讓他改口,從出宮到這兒一路皇上前皇上後,真恨不得割了他的舌頭把嘴縫起來才好!

“是!老爺!”福公公雖然奴性重,但是炎挽歌是真生氣了,他不改口,那就是等著掉腦袋,這種大事兒,他豈能草率?

炎挽歌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旋即走在前麵慢悠悠地朝皇城有名的十四巷花街走去。

他在登上帝位之前,無數次被夏笙花帶到這個地方來,雖然用的是化名,但是誰又能想到,當今聖上,除了皇宮之外,最熟悉的地方竟然是這樣不堪的地方呢?

踏過被太陽灼成灰白的青石條地磚,炎挽歌正待抬頭見到久違的地方,畢竟自從夏笙花被送出皇城之後,先帝病情日益加重,他身為太子,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出宮了。忽然眼角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炎挽歌有些詫異,但隨即釋然。

耶律般在回紇的時候,就已經是花名遠播的浪蕩子了,幾乎沒有什麼女子招架得住他的,想不到來了天啟還是一樣死性不改,不過,他並非天啟的官員,他這皇帝陛下想管也管不著。

“老爺,那不是四皇子嗎?”福公公看著旁若無人上了轎子的耶律般小聲道。

“四皇子喜歡風花雪月,朕……我也管不著,走吧。”炎挽歌說罷,便徑直掠過抬轎的轎夫進了玉樓的大門。

晚娘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給自己扇風,看見從大門進來的炎挽歌,頓時眼前一亮,“喲!這位公子真是麵生啊!第一次來嗎?長得真是俊俏!”

炎挽歌微笑著想晚娘點頭,“媽媽風姿不減當年啊。”

晚娘聞言一愣,“奴家似乎不曾見過公子吧?”

“隻是很久以前來過,現在物是人非,媽媽認不出來是自然的,喚我魏公子便好。”炎挽歌笑道。

“那魏公子這麼早來,是聽曲兒還是觀舞啊?天這麼早,樓裏的姑娘都還沒起身呢。”晚娘見炎挽歌好說話,便也好言道。

“我今天來隻是想坐坐,聽說嚴公子出門了是嗎?”炎挽歌問道。

晚娘點頭,“魏公子消息真是靈通啊,不過,嚴公子大婚在即,隻怕是不能接客了。”

“無妨無妨,隻是想在她婚前見一見這第一美人罷了。”炎挽歌擺擺手,自己尋了個位子坐下,晚娘見此,忙招呼侍女奉茶,隻是不知道這眼生得要命的魏公子要坐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