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誌出診時,一般都是要提著一個不大,但非常精致的小箱子,而且,還要帶上老花鏡,總習慣於炫耀出教授的派頭。
“那你需要帶什麼東西嘛!”
花秋月很急切地喊問了一句,高跟鞋捯飭著大理石地麵的響聲,早就不絕入耳。輕響聲跟著我跳動的心尖,保持著相同的節奏。
哎吆!驚詫的一聲。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沒理解透徹呀!”
我還真被花秋月的輕聲問話驚了一大跳,沒轉身時就開始慢慢騰騰地說著話,轉過了身子麵對著站穩了腳步,才算收聲停止了話音。
明媚的春光傾瀉在她立身的花草叢中,掩映出了更嬌美的身段,尤其是包臀裙,裹在她的腰身上竟然是那麼的優美合體,仿佛是一副名家精心繪畫的絕品侍女圖。
“剛才不是承認我是你的學生嗎?所以,我理應幫著你扛東西。”
花秋月雅靜地站到我麵前,瞅著的眼神裏含滿了不清晰的疑惑。
她仿佛對我的錯愕神態很是不理解,卻又並不著急弄清楚,她的神態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靜雅中帶著沉穩的冷凝。
“那是對付張大教授的胡言亂語,你還當真了?就我這二百五的樣子,能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學生嘛!”
心裏蕩起了激越的波瀾,我忍不住地開始了輕微的壞笑。
“但凡是人的說話就得算數,怎麼能不當真呢!”
花秋月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圓潤悅耳,但就是板著麵孔冷嚴得讓我不敢繼續遐想。
“難道你感覺我就不是人了?問題是我真心不想讓你當學生,隻想讓你成為我的得力助手。”
我扭頭看了看張大誌在於豔的帶領下,已經向別墅門鬥裏走去的背影,心裏有點著急了。轉身的時候,不由分說地伸手捏住了花秋月纖細的小手,大步流星的拉著緊跟了過去。
當我和花秋月站到門口前時,於豔細腰輕擺著,斜身堵在了門扇前,用力地摁了兩三次門鈴。
咯吱,一聲,屋門被拉開了。
突然,花秋月甩臂用手捂著臉頰,低著頭連連退步中,將張大誌推到了前麵,卻躲在了身後再也沒抬頭的舉動。
我瞪了一眼詫色滿眼的張大誌,急切地向前竄了一步,撥動著擋在麵前的於豔,直接站到了門口,脖子還沒完全伸長,映入眼簾裏的一幕瞬間讓我驚訝著說不出話了。
身著粉色睡衣的少婦,弓著腰身,白皙圓潤的臉頰上,卻浮滿了令人遐想的緋暈。再次移目的瞬間,如果不退步躲閃,那還真需要大膽至極的舉動,我立刻感覺到了骨寒毛豎。
她那圓滑的肩膀上,搭著兩隻狗爪子,緊貼著臉頰伸到前麵的狗頭上,一對泛著綠光的黃眼珠子,仿佛定住了一動不動。狂張著的血口大嘴裏,兩隻長長的獠牙,仿佛鋼針一樣白森森地刺在外麵,吐出來的長舌有些變形的擠過獠牙耷拉晃動著。有沒有出氣,是不是還活著,我已經是無法再堅持著判斷下去了。
斜跨一步的時候,我的視線直接移到了轉身的於豔臉上。
“你們到底怎麼了,還能不能喘氣啃聲呀!她就是我姐於梅。”
於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猛然轉身之後,快步一跨站進了客廳,抬手扶著於梅背著大狼狗走到了更裏邊,讓出了寬敞的門廳。
呃!我急切的一聲驚呼。
轉身移目,視線擦過了張大誌的肩膀,緊盯住了剛剛抬頭的花秋月臉上。我知道,她不是因為狼狗的驚悚樣子,而是人和狗的姿勢,而驚訝得滿臉桃花般的粉潤豔麗。
“你們還能不能解決實際問題,不能的話就給一句痛快的話,我要請別人了,有什麼大驚小怪滴。”
於豔返回而回著站在了門口,嘟囔著慢慢地伸出了腦袋,仰著臉頰瞅著我的時候,眼睛裏閃滿了鄙視的眼神。
“解決是沒問題的,隻是你姐和它的這般造型讓我們突然適應不了,稍微讓我們平撫一下激動不安的心緒之後,立馬給你解決問題行嗎?你也知道我們是從農村來的孩子,根本就沒見過這種陣勢。”
我賠笑著趕緊滑稽地解釋著,其實,心裏更多的是另一隻鄙視。
“既然能處理,那還站在門外麵幹嘛!你們別瞎想了,這隻是姿勢有點奇妙,實際情況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糟糕。”
於豔好像是聽明白了我的說話,輕聲漫語地解釋著。
不過,我從她的臉頰上還是看出了不同尋常的神態。
“所有人都能理解,但是這種現象隻是聽說過,如果突然呈現在麵前,確實擋不住不去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