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範晨陽推開了防盜門。
“等著你來開門,簡直是一種折磨,我都沒法形容了,還說是美女兵王呢!行動竟然如此的拖遝,能與我這樣的精幹人士相比嘛!以後能不能稍微改正一下,讓我看到你的利索程度。”
王華瑞一進門就開始了怨聲載道的埋怨,一直到站到我坐著的沙發對麵,才結束了口無遮攔的絮叨。
他個兒不高,麵色微黑,滿臉雀斑,三角形的小眼睛,一笑就變成了一條更情緒的窄縫;頭發又短有粗,好像滿身尖刺的刺蝟一樣,不拘小節的形象,讓自己顯得蓬頭曆齒,但小眼睛裏時不時的透出一股無法抑製的強勁。
由於失業在家,又無賺錢本領,如果不是我的拉攏,也許形象更是糟糕,不過他的大腹便便還是有點富豪的感覺。
“怎麼樣,我安排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吧?”
我抬頭緊盯著他,沉沉地問了一聲。
此刻,我想用他的回答來向大家證明,自己用人的精絕之處。
王華瑞賊溜溜的小眼睛,竟然一直瞅著花秋月,好像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也仿佛沒聽到我的低沉問話。擼著嘴巴的樣子,讓本來就不英俊的臉,變得越加的其醜無比了。
“沒聽到範邪醫的問話嘛!瞅著美女就忘乎所以了?”
啪,一聲。
範晨陽重重的巴掌拍在了王華瑞的肩膀上,眼睛裏射出了鄙視的冷光,斜身的姿勢,擋住了側麵的花秋月。
猛然轉頭擺臉的王華瑞,早已是滿臉通紅,羞愧難當的囧容。
喔!輕輕的一聲,他好像是在改變著心態。
“她就是遇到麻煩的女主人嘛?”
王華瑞皺了皺眉,猶猶豫豫地側臉麵對著滿臉怒氣的範晨陽,卻唯唯諾諾地抬手指了指花秋月的方向。
“與你沒一點關係,她是範邪醫的女學生,心態放好點回答提問,別想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
範晨陽雙手快速地扳著王華瑞轉過了身子,直接站成了麵對著我的姿勢,又伸手惦著他的下巴,變成了半仰著臉的動作。
“大哥,先讓我喘口氣,慢慢的如實向你彙報。”
王華瑞被抬著下巴說話的腔調都變了,就在話語落定的突然中,反手猛推著範晨陽擋著的身子,快步急奔著繞到了單人沙發的地方,剛調整著屁股要落下去時,被急追疾步的範晨陽,利索地用腳一蹬,王華瑞直接趴在了茶幾的側角上。
“不照照鏡子,就這樣的癩蛤蟆,也想對我動手動腳。”
範晨陽雙臂環抱在前胸處,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
翻身站起來的王華瑞,向後退著腳步的同時,學著電視劇中那個瀟灑的動作,輕輕地彈了一下額角的幾縷短發,又順勢擺動了一下腦袋,卻並沒有甩起堅硬的短發飄蕩。
“我又怎麼了,沒想著幹什麼呀!隻是……”
“不許說髒話,別惹姐心煩了。”
向前挺著身子的範晨陽驚聲斷喊著,虎視眈眈地瞅著王華瑞,本來是如夜海波瀾的瞳眸,卻透出了五分凶狠的冷光。
我不知道別人是否看到,但我是看得真切,王華瑞反手推開範晨陽的時候,手指故意觸碰了一下範晨陽高隆的前胸,而且還有過短暫的停留舉動,所以才惹怒了範晨陽的怒聲喊罵。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擔心範晨陽會真發橫教訓王華瑞,立即開口解圍道。
“別再討沒趣了,小心晨陽姐真的讓你趴著滾開。”
抬臂揮動著手勢,我非常及時地化解了一場尷尬的嘴仗。
“真是有點不明白了,哥,你說我這形象能算上是癩蛤蟆?”
王華瑞退著腳步走了過來,站到茶幾的正前方時,又來了個甩頭動作。
“趕緊坐下說正事吧!”
我伸手扯著王華瑞坐在了身邊,斜眼瞅了瞅花秋月,雖然沒說話,但勾唇的輕微舉動中,還是讓臉頰上浮出了取笑的神情。
“還是言歸正傳,在我的廣泛民調基礎上,又在大量的鐵證下,得出的結論是,別墅小區開發之前就是一片墳地。當時開發時,考慮到本地大多數人知道情況,才改成了別墅群,就是針對不是本市區的大老板。由於房價適中,又是現房的原因,建築封頂時,基本上就被搶購一空,購買的客戶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外地的土豪和爆發戶。”
王華瑞頓聲之後,轉身推了推張大誌歪著的躺姿,稍微舒服一點的坐正了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