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花秋月說動了,居然不假思索地同意了直奔於梅家,而且心裏已經聚滿了驚恐,擔憂仿佛是最直接的感受。
車子疾馳在通向於豔姐姐家的路上,風馳電掣地穿行在大街小巷中,猶如我急切得難以平靜的心一樣,隻要能飛的話,絕對不會選擇陸地上疾馳。此刻,我恨不得將腳伸進油箱,讓車子飆得更快。
“長陽,車開慢點,這又不是飛機,再快也提前不了幾分鍾,再慢最終的目標是說服於豔,快與慢決定不了於豔的情緒。”
花秋月急聲說著的時候,偏過了滿是焦愁的臉頰,用特別驚訝的眼神迎視著我微微斜過來的眼睛,仿佛有著無法抑製的恐懼。
其實,我心裏明白,這樣的開車並不是我的性格,也不是我習慣了的作風,但是,一想到我曾經教唆過於豔欺詐郭誌遠的事情,再想想郭誌遠的權勢,焦灼似乎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勸說於豔不僅是確保郭誌遠暫時不要跋扈的關鍵,更重要的是能夠順順利利地開展顧智章昏迷的治療,那些天文數字的酬金,才能穩穩當當地落入我的口袋。
“秋月,你是不知道我此刻有多麼的擔心,於豔的脾氣和秉性,根本就不會考慮後果,一旦想到了報複計劃,那就是立即可以作為的過程,幾分鍾的耽誤,也許就是無法挽回的恐懼。”
我嘟囔著說完時,緊擰著眉頭,快速地閃眼瞅了瞅花秋月,立即將視線拋出了前擋風玻璃。車子疾馳的速度太快,加上又是車輛穿行的高峰段,稍有不慎就是寒心的嚇人。
此刻,我確實無法預料接下去到底會是個什麼結果,但是焦心的關鍵點卻清晰得不用思慮,因為於豔的秉性我太了解了,如何說服好像是最為重要的環節,而於梅能不能幫忙,似乎又是我想到的焦心之處。好在這次的隨行有花秋月的陪同,勉強讓我焦灼的心緒充滿了希望,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行徑,也許根本就沒任何希望。
“其實你應該清楚這一點,咱們的主要對手是郭誌遠,凡是與郭誌遠有牽連的人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另外,你應該想到我是被陷害的結果,而陷害我的人肯定不是咱們內部的人。我想不同你為什麼要對於豔產生懷疑,導致不必要的誤會,其實你這樣做是在傷害於豔,所以說接下來的勸說,你必須要誠懇,要認真,絕不能敷衍。”
花秋月呢喃著說了好長的一段話。
由於我是雙目不眨地緊盯著前方,全部的心思放在了車輛的高速行駛上,並沒有完完整整地理解她的所有話語,當時,最關鍵的提醒讓我記在了心裏。
這次去找於豔,我已經計劃好了,必須要用真情來打動於豔,當然也少不了要用欺騙的善意謊言,因為我知道於豔的訣別關鍵原因,所以我清楚說服她的重點內容是什麼。
“秋月,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明白。”
我說完的時候,很猛然地偏著頭瞅了一眼花秋月,想從神情中辨別出花秋月是否能同意。但是,遺憾的是,花秋月的臉上除了清晰的焦愁表情,再也沒看到更清楚的心情呈現出來。
“其實,你不用說我都明白說服於豔的關鍵內容,不過,為了不被郭誌遠利用,我同意你的想法,隻是我想提醒你僅僅是為了說服於豔,並不是真心的表態。”
花秋月輕聲說著,語氣裏帶出了很明顯的悵然情緒,好像很清楚我要說明白的事情。
“於豔對我有著與別人不一樣的感情糾結,所以我想暫時答應,直接表明我也是那樣的心情。可是,我又擔心這樣說了,會不會給今後帶來更多的麻煩。你也知道,於豔的纏人舉動,很難讓人招架。”
我說著隱晦的話語,就是不好意思直言於豔細化我,更不想當著花秋月的麵說出那些話。事實上,我對於豔也是有著無法釋懷的情感,當然,這樣的感情是建立在對青春的向往,卻並不是真正的愛情萌動。
沉默慢慢壓抑的瞬間,我感覺到了車內的氣氛,並不是那麼順暢,而且還能感知到花秋月情緒聚變的無助。
原本就特別焦愁的心緒,當想到新問題的時候,我的內心世界越加的緊張慌亂了,因為我無法確定該不該跟於豔糾纏感情的問題,下不了決心那麼做,畢竟這是感情的欺詐,這是愛情的玩弄。
“我想好了,為了咱們的以後,也為了順順利利地完成顧老爺子的病症治療,這次你就直接向於豔表示自己離不開她,打好感情這張牌,我會在適合的機會附會你。當然,這隻是為了目的而目的,絕對不能真心去喜歡她,更不能在以後的日子裏,繼續保持那種關係。”